子鼠法王將自己“囚禁”於金屬地牢的深處,為的是儘可能地熔煉所謂的“鳳凰血”,達到讓自己晉升到另外一個境界的目的。
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是很保密的。
畢竟在妖窟魔國的內部,也是存在著許多的競爭,甚至是血淋淋的衝突……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等消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
所以,表麵上它的晉升之路,是被我們給破壞的。
但事實上,我們今夜來此,背後的無數推手,恐怕也有著同樣的謀算。
而這,我估計也並不包括亥豬法王。
甚至敵方這邊,比如這位龍裔家族的族長,乃至背後的歐菲斯,說不定都有縱容其中。
要不然我們前期,不可能這麼順利進入。
這是一個大陰謀。
而我,與子鼠法王,都是其中的棋子……
這一點,我能夠想明白,作為妖窟魔國的八大法王之一,在此不知道生活和共事了多少年的子鼠法王,又如何能不明白呢?
被斷了晉升之路的子鼠法王,陷入瘋狂境地,卻做出了一件讓所有人錯愕的事情來。
見不到老子好對吧?
那就所有人都彆想好過!
陰謀詭計是吧,下棋謀局是吧……
來!
老子,直接把桌子給掀翻了!
子鼠法王的發狂,來了個無差彆攻擊,直接將場麵弄得越發混亂。
這天牢本就是它的地盤,而這個整體如同一個法器般的金屬牢籠,或者說天牢大陣,也是為它掌控。
此人一旦癲狂起來,周遭的眾人,無論敵我,都遭受到了巨大挫折。
就連剛才與我纏鬥的辛追風,以及那邊的庚上章,都站立不住,慌張地撤向了鐵鏈橋處去。
至於我們這邊,因為站在敞口的邊緣處,並沒有被子鼠法王給注意到。
但癲狂的金屬牢籠,不斷動蕩,氣息橫掃,卻將跟著我們的那位青城山前輩,給抽冷子一下,跌落到了旁邊的熔漿暗河之下去。
眼看著老人跌落,我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想要將人抓住。
但為時已晚,我隻能夠瞧見他整個人,沒入到了通紅的熔漿暗河之下,不見蹤影。
這……
瞧見這位自稱來自“青城山”的前輩慘死,我的心中多少有點悲慟。
儘管我與他素不相識。
但人類的同理心,卻從來都是存在的。
然而波琳娜卻沒有太多感觸,一把拽著我,說:“走這裡……”
在這危險時刻,因為金屬牢籠的動蕩,卻在旁邊出現了一道狹窄的裂縫,反倒是顯露出了一線生機。
我沒有來得及太多感傷,在無數敵人的威脅下,也是跟著波琳娜逃入了那道裂縫。
那裂縫狹長,入時很窄,但越往裡走越寬,後麵竟然出現了一條小路。
我們沿著小路疾奔,突然前麵一寬,似乎出現了某處地方的交彙口,各色各樣的人物,卻從各處路口出現在了此間。
這兒依舊是金屬牢籠之中,但之前那股湧動的力量,似乎要減弱許多。
而我在一片混亂的場麵中,卻瞧見了一個人。
“狼靈兒!”
我大聲喊著,前方一個嬌小美女停住腳步,陡然扭過頭來。
然而比她更早的,是一個臉色蒼白,身形踉蹌的年輕人。
他停頓一下,隨後驚喜地喊道:“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