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我們點了茶湯,行了禮,隨後離去。
王狗子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低聲說道:“老板,咱們……”
我沒有理會,隻是心中歎著——難道我與那位洛姑娘,八字不合,此遭就不該見麵?
這般想著,突然心中覺得寡淡,就準備離去。
沒曾想旁桌之上,卻有人說道:“聽說了嗎,黃鶴子這回娶的新婦,居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羞麵羅刹……”
聞者疑惑,說:“什麼羞麵羅刹,咋沒聽說過?”
那人笑了,說:“就是那位紅巾洛娘子啊,咱們放逐之地最美的山茶花……”
旁人驚道:“這、這怎麼可能?那位娘子,哪是什麼山茶花,簡直就是一朵滿身是刺的玫瑰呢,黃鶴子雖然厲害,卻也不怕紮手?”
有人附和,說:“對呀,那小娘子,出了名的性子烈,一等一的胭脂馬,真要惹急了,說不定洞房花燭夜,直接把黃鶴子的那話兒給劃了,斷了精氣去……”
最開頭說話那人,卻言之鑿鑿地說:“我兄弟媳婦的妹子,便在黃鶴山莊聽差,說明日就張榜喜帖——這事兒絕對沒錯……”
旁人聽了,忍不住歎息一聲:“若是如此,著實可惜了——那黃鶴子,一頭野鶴……”
旁人壓低聲音,說:“野鶴咋了?人黃鶴子名聲在外,被稱為七魔王之一……”
“噤言!”
有人出聲提醒,討論的那幾人左右打量,卻不再多說。
幾人低頭喝茶,茶堂卻是一片靜寂。
我麵無表情地走出了茶堂,來到外麵,然後看向了王狗子。
王狗子被我瞧得不自在,低下了頭去。
好一會兒,我方才問道:“所以,他們討論的羞麵羅刹,是不是我在找的洛姑娘?”
王狗子低頭說道:“想必是的。”
我一腳踹了過去:“想必是的?你他媽的晃悠了五天時間,還不如人家茶館隨口說的消息仔細……”
王狗子被我罵得狗血噴頭,卻也不敢發飆,隻是趴在地上。
好一會兒,我氣消一些,問:“怎麼,不說話了?”
王狗子這才說道:“老板,你也知道的,我在這地麵混得一般,能打探的,都是小道消息,登不上大雅之堂——不過今天總算也是知曉了下落不是?”
講到這裡,他說:“對了,老板,您不說那洛姑娘,是你姐姐嗎?既然知道了地方,那咱們就直接找到黃鶴山莊去認親就得了啊……”
他兩眼冒光,覺得攀上了黃鶴子這樣的親戚,榮幸無比。
但我也頓時就發了愁。
誠然,我與洛姑娘,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但她與我親大哥蕭克明,絕對有事。
而且還是男女之事。
我一直把她當嫂子看的,結果現如今,大嫂就要嫁人了……
而這事兒,我大哥卻並不知曉。
那麼我這個當小弟的,又該怎麼辦呢?
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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