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心中又生出了一縷希望,下意識地望向前方。
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那位菊劍侍,還在與吳卿畫著大餅,告訴他瞧這進度,用不了兩個月,基本上就能成了。
而如果一切順利,剛才說的那一波大魚入網,說不定還能提前。
吳卿聽了,欣然領命而去。
他走之後,菊劍侍也轉身,進入了王座之下的某處縫隙去。
於是乎,這巨大的空間裡,就空空蕩蕩。
隻剩下了我與虎子,還有王座之上的巨大陰影。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那家夥一眼,就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壓倒下來一般。
如此巨大的壓力,讓我不敢再看,身邊生怕被“盯上”,引發關聯,於是也緩緩地退出了這一片寬闊的區域。
回到之前一眾陰神駐紮的岩洞之中,我發現這兒四通八達,不同的道路,似乎去往不同的區域。
我憑著記憶,往著右邊的方向行進。
那邊有一處寬闊的敞口,然後通過一條長達數百米的甬道,又過了一道吊橋,便來到了一個相對而言,比較沒那麼“鬼氣森森”的地方。
這兒是一個同樣巨大的溶洞。
吊橋下方是不見底的深淵,過去之後是一片寬闊的廣場。
然後山壁之上,大大小小,有著數以千計的洞窟。
這些洞窟,大的有小半個籃球場的截麵。
小的卻隻有一扇窗戶大小。
當然,誰也不知道那些洞窟深處,到底隱藏著什麼。
並且數以千計的洞窟裡,也隻有十分之一,有微微發黃的燈光傳來。
大部分發黃,一部分泛綠。
與外麵的肅殺不同,這兒卻顯得十分熱鬨。
有幾個比較顯著的洞窟之中,甚至還有音樂、以及嬉鬨聲傳來……
甚至有的地方,還有不可言喻的靡靡之音。
強烈的反差,讓人心中生出許多詭異。
我站在巨大的山壁之前,目光巡視一圈,最終鎖定了右側方的一處角落。
那裡,有很濃烈的死氣,傳遞過來。
事實上,我在不遠處的山梯之上,瞧見了吳卿的背影。
那家夥獨自爬上了最上麵一層的某處洞窟裡,進去之後,熄燈不見。
我知道,如果想要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過去將這家夥給逮住,嚴加盤問,說不定就能夠知曉大部分的秘密……
但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吳卿在此處,顯然是十分重要的。
他負責那一眾陰兵的每日巡視。
這等陰兵過道,並非是一種行為藝術,而是一種特定的祭祀儀式。
是與不可知之地的阿修羅神明“魯托羅”溝通,幫助祂定位的一種手段。
就仿佛地上的螞蟻,因為太過微小,所以人們都會視而不見。
但如果大片螞蟻,擺出了你的名字……
你是否就會駐足一下?
這,便是祭祀。
吳卿責任重大,如果他出了事,明天不見,很容易引發敵人的警覺。
在見到那王座上的投影之前,我信心滿滿,沒有任何畏懼。
但現在……
我覺得事情還是應該謹慎一些才行。
直覺告訴我,如果事情真的涉及到了冥河教祖這個級彆,已經不是我許秀一人,能夠兜得住的了……
我需要求援。
如果我也折在這裡,然後又讓那幫人成功了,後果必然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