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臉上的笑容。
而是他在這一刻,突然間變得莫名冷厲起來。
就仿佛三九天呼呼刮過的北風。
目光也如同鋒利的刀片。
我突然想笑。
懂了!
雖然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我到處打聽“程寒”下落的事兒,終究還是被程寒知道了。.caso.
或許陷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不好了。
此刻不過是請君入甕而已。
麵對著程寒的質問,我沒有狡辯,而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程寒瞧見我如此坦白,也不由得笑了:“屍道違背天道,本就艱難,故而不光是用了漫長歲月,以及足夠的養屍地,就能得以突破、完成晉階的……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下層勿論,但通向頂層王座的台階,卻是千軍萬馬,一根獨木橋……“
他眯眼看著我,說:“聽說你的那位玉人,已經到了遊屍之境,想要更進一步,就需要踏著前輩的屍體登高……”
“而我,便是你給她鋪墊的那道台階吧?”
麵對著程寒的步步緊逼,我平靜地回答:“的確如此。”
“哼!”
程寒冷哼一聲,然後說道:“阿秀啊阿秀,我知道,你或許還記恨著當初我對你動手的無情與冷酷,但你彆忘記了——當你凝視深淵之時,深淵也在凝視你……現如今,你也成為了你曾經討厭的那種人了,不是嗎?”
我搖頭,說:“不,我這位,與你終究還是不同的……”
“不同?”
程寒大笑,然後神秘一笑,說:“你覺得她天生玉人,於是不凡?嗬嗬,終有一天,你會知道就算是天生貴胄,入了此道,所承受的,永遠都會比你所知的,要痛苦萬倍……”
講到這裡,他豁然醒悟,說:“不過,你馬上就要交代於此了,估計也等不到那天了。”
話音落下,十名陰神矗立,將周遭封住。
一百多位甲士,站在了不同的方位,宛如周天星辰,彼此勾連,結成了大陣。
如此局麵,卻是將我們給團團圍住。
麵對著如此陣仗,渡魂羅漢阿納羅無比心驚,一把抓住了我,低聲說道:“金童,這些蜥妖甲兵,彼此結陣,融為一體,十分厲害——我和這個兄弟幫你攔住,你儘可能衝過去,與善惡碑連接……”
眼看著即將功敗垂成,阿納羅卻是準備犧牲自己,也要給我一次測試的機會。
但我卻攔住了他:“不必這樣做……”
從目前的種種跡象表明,程寒對我的了解,比我預想的還要更多。
那麼,他既然經過幾天布局,於此處將我截住,就不可能隻有眼下的這份力量。
或許在我不顧一切,越眾過去的時候,殺手鐧也會如期而至。
所以……
與其如此,還不如換個思路。
那就是趁著敵人被我吸引了注意力,讓虎子護送著阿納羅離開,想辦法突圍求援,而我則與這幫人,周旋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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