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藏王道場,與饅頭山曼崩達爾山)的通道口這兒,聚集了不下兩三百號敵人。
這裡麵,固然有許多是神秘社的幫凶與嘍囉,但更多的,卻是許多被神秘社以及程寒計劃,招來此處的各地修行者。
這些人被設計陷入此中,奪取神魂,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渾渾噩噩,幫著程寒與神秘社做這祭祀,給魯托羅提供坐標,抵臨凡間……
現如今,魯托羅被我們在地獄道擊殺,程寒等人也一哄而散。
但他們卻依舊不得解脫,甚至在此刻,被當做炮灰,妄圖衝開這被封堵住的大門。
我沒有參與具體的戰鬥,而是在一瞬間,鎖定住了操控那些失魂之人的元凶。
吳卿。
此人說來也是可憐,原本也是富足之家,隻因父親礦場中挖出秘寶,據說與冥河教祖扯上了關係,消息走漏,就被當地的土司看上,全家被屠,僅剩他一個獨苗。
後來更是被切去命根子,為求活命,不得不做了邪靈特使許先生的男寵。
按理說,這般可憐的人,的確值得同情。
但誰能料到他卻因此性格大變,幾經輾轉,投入了神秘社中,並且還擔起了此番計劃的引魂使來。
事實上,這一次程寒以及神秘社,之所以能與魯托羅這位冥河教祖的麾下魔將扯上關係,說不定就是因為吳卿家破人亡的那件秘寶……
但現如今,他終究成了敵人。
我足尖一點,人便出現在了吳卿的身前。
正在奮力揮舞招魂幡,指揮一眾失魂之人的吳卿,瞧見了我,不由得驚訝地喊道:“你是……”
我伸出手來,緩緩說道:“把旗幡給我,饒你一命!”
這杆招魂幡,應該就是那些失魂之人的關鍵所在。
有了這東西,無論是阿苦,還是旁人,應該都能夠恢複正常。
然而麵對著我的索取,吳卿卻憋得臉色通紅,最終咬牙切齒地說道:“不,大檔頭賜予我這戊己招魂幡之時,我曾發過毒誓——人在旗在,人亡旗亡!”
這一刻,他的雙眼冒著堅毅的精光,毫不猶豫地將手中旗幡,朝著我兜頭揮下。
呼……
大旗招展,上麵蟠龍伏虎的刺繡,卻是發出一大片翻滾黑霧,內中沙塵無數,朝著我飛撲而來。
這等黑霧,煞氣凜然,又藏有呢喃怪音,讓人多少有點兒頭昏腦漲,神魂走移。
但我隻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後抬手一揮。
無數煙塵,全部散儘。
下一秒,我跨步而出,一把就奪過了那旗幡的杆子,抓在手中。
吳卿此刻依舊還沒放棄,猛然一拽,卻根本敵不過我的手勁,隻有腳下飛起,右腳化作槍尖,朝著我胯下踢來。
我瞧見吳卿到了此刻,都沒有放棄屈服,也知曉這家夥已經徹底投靠了神秘社,甘願當其幫凶。.caso.
這等人物,也容不得我太多同情。
啪!
我將奪到的招魂幡猛然下壓,擋住了吳卿的這一記撩陰腿,隨後陡然一揮。
那吳卿便如同一隻蒼蠅那般,被我輕而易舉地拍飛,落到了遠處去。
……
招魂幡在手,我沒有再理會吳卿的死活,而是眯眼打量了那旗幡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