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的話語,似乎很委屈。
但態度卻無比強勢,很顯然並不願意就此退讓。
我既然選擇了保下陳阿木,當然也不會退縮,而是認真說道:“陳小哥初出茅廬,受了旁人蒙騙,但也就僅此而已——你們在島上投入的兵力有限,應該將更多的力量,放在彆處去,不是嗎?”.caso.
洪秀往前走了一步,一字一句地說道:“他的那個同伴敘州豹王國峰,是神秘社大檔頭老寇的內侄……”
他盯著我,說:“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王國峰,居然還有老寇,有這麼一層關係?
若是如此,北疆萬獸宮,是不是也不乾淨?
我心思轉動,麵上卻很是平靜,說:“之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洪秀說:“能與老寇的內侄,走一塊兒的人,你居然想要保下來?許秀,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未免管得,也太寬泛了點吧?”
大家之前有過並肩作戰的情誼……
但這一切,卻在我將北線演習第一名的頭銜,連帶著那獎品九州鼎龍脈之氣,一起給了馬小招之後,就斷了。
此刻的洪秀,卻又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架勢,與我交涉。
而且態度無比強勢。
我聽了,卻忍不住笑道:“怎麼?跟敘州豹走了一遭,同行一路,就算是跟老寇勾結了?那我之前,也跟他們一起了,照你這意思,是不是也打算把我給抓起來,審問一二?”
洪秀眉頭一挑,問:“你什麼意思?”
說話間,他身後的幾人,似乎也往前走來,準備動手。
我平靜地看著他,看到虎子往前麵頂了上去。
雙方似乎已經要劍拔弩張。
這時我往前麵走去,一直來到了洪秀的身邊,然後低聲問道:“真要動手?”
洪秀一副死人臉,咬牙說道:“我是上命難違……”
我身子往前一傾,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你認真看一眼,陳小哥的模樣……”
洪秀聽了,不耐煩地說道:“他長什麼樣,跟我抓不抓他,有什麼關係嗎?”
我緩聲說道:“你認真看!”
洪秀聽我說得認真,將信將疑地看向了不遠處的陳阿木。
一開始他有些不耐煩,並不在意。
但借著月光,又打量了一會兒,突然間身子一震。
隨後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說:“怎麼可能?”
我說:“什麼怎麼可能?”
洪秀指著陳阿木,說:“他長得,怎麼那麼像……”
我這時方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有件事情,我想問你——總局那兒,就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當真就人走茶涼了嗎?”
洪秀被我這麼一說,往後退了一步。
他臉上的表情幾次變化,很是複雜,但最終仿佛吃了蒼蠅一般,臉色難看地說道:“算你狠!”
說罷,他猛然一揮手,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