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旁邊的小杜更是目露凶光,就準備衝將出去了。
我的腦海裡,在一瞬間,算計了一下我們此刻的實力對比,卻發現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絕對不是這幫人的對手。
且不說河曲羅漢、馮鼎與那南海十三郎,得有多厲害……
但說那一個老寇,實力就可怕得嚇人。
當初我在地藏王道場的通道口,與他隔空交過手……
那家夥給我的感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經不弱於魯托羅那樣的上古神將。
或許,他極有可能比已然衰弱的魯托羅,還要更強。
我腦海高速運轉著,思索著這一切,想著如果老寇真的如我猜想的那般,那麼我們這幫人,當真就敵不過他們。
而且這裡,還是老寇曾經的主場。
他對這兒的了解,遠比我們這些初來者,要強上不少……
這般一想,我終於理解了河曲羅漢對於老寇推崇備至的原因了——畢竟河曲羅漢雖然當年名列五百羅漢之中,但腦袋上畢竟有那麼多的菩薩、佛陀與尊者……
而老寇呢?
這家夥的前身,可是鎮元大仙的親傳弟子呢。
的確比不了……
就在我感覺到頭皮發麻的時候,突然間頭頂的殿宇大梁之上,卻是輕飄飄地落下了一人來。
那人宛如柳絮一般,落到了地上,然後淡然說道:“見過神秘社大檔頭!”
此人一開口,我卻感覺渾身一陣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因為這人,我居然是認識的。
陸林!
……
落地之後的陸林,恍恍惚惚,虛虛實實,似乎與此間的整個世界,都很是協調。
整個人,仿佛都融於其中。
我伸手過去,將原本打算突然暴起,準備乾架的小杜給拉住了。
緊接著,我聽到那位神秘社的大檔頭,發出一陣大笑。
笑過之後,老寇精神抖擻地說道:“雞哥,我與你明裡暗裡,也算是打過許多交道,但真正麵對麵,仔細算來,想來卻也是第三次,對吧?”
我蹲在石牆陰影的角落,聽到老寇的話語,也是聯想起了老寇與養雞專業戶的恩怨情仇。
據說當年邪靈jiao解散之後,身為掌教元帥的養雞專業戶,便脫身假死,然後帶著核心的“佛爺堂”,直接隱匿了下來,不理世事。
而剩餘的邪靈殘黨,則由一個叫做“許鳴”的人,帶著退守了東南亞某個不知名海島。
但當年的邪靈,何其勢大,自然還有不少分支,殘留大陸各地。
正逢這位老寇自海外而來,憑借著他與之前邪靈天王左使的交情,也是大肆招攬參與的邪靈勢力,得以讓名下的神秘社,快速茁壯成長。
隻不過這等場麵,必然是犯了養雞專業戶的忌諱。
我的東西,我不給……
你不能拿。
所以這些年來,藏於暗處、以養雞專業戶為核心的“佛爺堂”,也是跟以老寇為首的神秘社,衝突不斷。
兩邊不知道火拚過多少次,折損了多少人……
這等過往,我之前也是零星聽過。
真正全局知曉,卻是在黑手雙城的辦公室,那一次跟我老嶽父喝茅台,縱論天下的時候,聽他與我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