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抱住躍起來的小萱寶,將她剛剛抱住,聽到她的話語,頓時就驚了:“什麼?”
小萱寶顯然是強撐了許久,此刻瞧見我的到來,頓時也是情緒崩潰,哭得稀裡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虎子哥被人偷襲,都快斷氣了、沒命了……然後大家都走散了,小杜哥哥讓我守著他和壞人,他引著大壞蛋去了彆處……”
她抽抽噎噎,說得不甚清楚,我趕忙抱住她,說:“彆慌彆慌,秀哥哥來了,一切都沒事了……”
安慰幾句之後,我立刻問:“你虎子哥在哪裡?”
小萱寶掙紮著離開我的懷抱,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跟我來,這裡……”
我跟著她走,發現這兒是一大朵的蓮花,亭亭如蓋,走過旁邊的蓮葉,往裡走,卻被布置了一個簡陋的法陣。
法陣就是個幻象之境,越過一條線,我瞧見不遠處宛如樹木的蓮杆之下,躺倒了兩人。
其中一人,正是身型魁梧的虎子。
而另外一位,卻是那個光膀子的北疆萬獸宮少宮主。
隻不過這位少宮主,卻是被用特殊的繩索,給捆得死死,掙紮不得。
很顯然,在我與他們被強行分開之後,一行人還是完成了我布置的任務,將這位知曉人參果樹所在地的清風傳人,給擒住了。
隻不過後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我看都不去看那少宮主一眼,一個箭步,來到了躺倒在地的虎子近前。
我蹲下身,伸手查看,發現他已經處於昏迷之中,口鼻都是鮮血,右胸塌陷,骨頭似乎都已碎裂,心臟的跳動微乎其微,脈搏也近乎於無,牙關緊閉,眼簾也合上了,似乎正處於瀕死狀態……
是什麼人,能夠讓堂堂“禦前行走、養魂殿大將”,傷重如此呢?
要知道,封神授籙之後的虎子,本身的體質,都比一般妖王,還要強悍許多……
更何況他還有“哮天犬”之魂壓身。caso.
以及“虎爪”這般的氣運之物——雖然是白頭鷹國的氣運……
我一手抵住虎子心脈,一邊回頭看向了小萱寶,問:“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小萱寶到底還是個小孩子,本身的神魂不足,也存在著缺陷,又因為事出突然,她表達得很是不清,十分混亂。
她甚至連馬小招去了哪兒,都沒有能夠說清楚。
說著說著,她甚至都哭了起來。
我單手抱住小萱寶,並沒有太多苛責——事實上,從剛才過來,我發現她已經做得足夠不錯了……
無論是那草草布置的法陣,還是留守此間,看護重傷員和俘虜……
我甚至在虎子體內,感知到一股溫潤的力量,在維持他殘缺的生命力——而這個,估計也是小萱寶的所為……
事實上,這一切,對於一個小孩子而言,已經做得足夠多了。
很難想象,剛才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到底得有多麼的恐懼和害怕……
但……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依舊一臉茫然。
一直到旁邊的北疆萬獸宮少宮主,發出了“唔唔唔”的聲音來。
我打量了一眼,放開小萱寶,走到近前,然後扯下了那人口中堵著的布條……
“是申、申公豹突襲得手!”
這位少宮主似乎感受得到我心裡的憤怒,也沒有太多廢話,直接說出了凶手的名字來。
聽到他的話語,我眉頭皺起,卻還是伸手過去,將他扶著坐了起來。
然後我問道:“申公豹?”
少宮主使勁兒點頭,跟我解釋道:“那家夥也是詭計之神,是域外天魔之中,最為活躍的外神之一,也是勢力最大、最詭異的一個,申公豹是祂上古的化身之一,能容納祂最多的力量……”
我擺了擺手,說:“你不必跟我解釋這麼多,我都知道——所以,是那家夥混進來,然後對我的兄弟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