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酒鬼問道。
“酒爺,是小的,大少爺在外屋想要求見不死爺”。外麵有聲音傳來。
“你先等一下”酒鬼看向老不死“師父,見不見”?
“有些事情總要麵對,有些人不相見也無法拒絕,你出去,讓他進來”老不死說道,語氣很平靜,但又有著為萬般的情緒,思緒萬千,百感交集,
酒鬼走出去,不大一會王繼祖就走了進來,與往日不同,一身青色長衫,頭發也經過簡單的打理,胡子也經過精心的處理,活脫脫一個中年老帥哥,除了因為長期喝酒造成的身體消瘦,臉色泛黃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很像正常人。
彎腰躬身,雙手抱拳,“小婿見過嶽父大人,嶽父大人來了這麼久,小婿才來拜望實在是小婿的不是,還請嶽父大人責罰”。對於這次到訪,王繼祖猶豫了很久,也準備了很久,也如老不死所想,有些人有些事,終歸是要麵對的,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酒精隻會麻醉自己,酒醒之後,一切都沒有改變。
“嗬嗬嗬,大少爺客氣了,閔國公府的大少爺,我一個糟老頭子可不敢怪罪”。老不死嗬嗬一笑,冷冷的說道。
王繼祖本不是多話巧舌如簧之人,自然麵對老不死的冷嘲熱諷,無法接話,小小的屋裡出現了死一樣的寧靜。
良久良久,王繼祖最先開口了,問道“嶽父大人,他還好嗎”?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也許是他這半輩子最大的煎熬。
他是誰,大家心知肚明,沒有點破的必要,
“也許吧,也許好,也許不好,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他又能好到哪去。不過也好,現在孩子大了,也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逆境出人才,也許童年的經曆會讓他變得更加的堅強”。
本該享受天倫之樂,不該承受苦累的年紀,承受著一切,是好是壞,是利是弊,也就隻有未來去檢驗。
“我的錯”王繼祖低下了頭,
“無需對錯,他也不在意對錯,過去的已經過去,無法改變,他未來的路還很長,他也希望有把傘遮擋風雨,他也希望有個肩膀,替他分擔”很明顯,一直走粗狂路線的老不死,對於心靈雞湯不是很拿手,好在,都挺直白,王繼祖也聽得懂。
想起那繈褓裡的孩子,王繼祖再一次低下了頭,又一次久久不言。
三千丈清愁鬢發,五十年春夢繁華,一個人的世界,太多的牽掛,太多的無奈,承受著豔陽高照,風雪侵身。
閔國公府的大少爺又如何,隻不過是一個頭銜而已。
酒鬼出了房門,因為剛剛喝完酒的原因,臉色通紅,就連走過的地段,空氣中都帶著酒香。
“酒爺,酒爺,老爺有事找你”,一位家丁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叫住了酒鬼。
“國公爺找我何事”酒鬼問道。
“這小的哪裡知道,你還是快點去吧”。
還是那間臥室,沒有絲毫的改變,就跟年紀大的人一樣,改變的隻是心態,多了幾絲華發,其他地方不會再有改變。
經過多日的調養,王守義的身體好了很多,已經可以自己獨自下床。
拿起一碗清茶喝了一口,然後就放到了桌子上,對於一個長期喝濃茶的人來說,這茶太多寡淡無味。就像是愛烈酒的人喝了一碗清水,沉迷女色的漢子到了和尚廟。生活處處是激情,也處處是平靜。想要改變很難,被他人改變又很容易,人總是矛盾的活在這個世上。五指有長有短,生活也有悲與歡。
“老爺,你找我”酒鬼進屋問道。
“坐吧”指了指凳子,王守義接著問道“最近那小子怎麼樣了”?
酒鬼踟躕良久,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了,有話就說,吞吞吐吐,扭扭捏捏,何必學那文人尿性,這可不是你酒鬼的做派”,王守義語氣平和的說道,但語氣之中有著不容拒絕。
想好措辭,酒鬼終於回答道“前幾天他遇到了一點小意外”。
“什麼意外”?
“遇到了刺客”酒鬼小聲的說道,
“什麼”王守義突的站了起來,還好酒鬼反應很快,在王守義跌倒之前,扶住了他。
“是誰,竟然欺負我閔國公府的人,”王守義很生氣,欺負王不死無疑是摸了王守義的屁股。
“公爺,你先不要激動,他沒事,一根毫毛都沒少,不知道怎麼的,那刺客還成了他媳婦,對他也是死心塌地”,酒鬼派去的人一直監視者,當然也可是說是保護著王不死,不過掉進坑裡,彆人也無法監視,總不能自己也跳進去,三人湊一桌鬥地主吧。
“額,啊”這裡麵肯定有曠古奇聞的愛情在裡麵。王守義無言,當然自己的孫子有了媳婦還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需要擺酒慶祝,掛紅燈籠。
“這是怎麼回事”?
酒鬼也很是尷尬,更多的是不可思議,“這,這,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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