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走了,房子又空了。
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撚熄燈,無人共我書半生。
無人陪我夜已深,無人與我把酒分。無人拭我相思淚,無人夢我與前塵。
無人陪我顧星辰,無人知我茶已冷。無人聽我述衷腸,無人解我心頭夢。
無人拘我言中淚,無人愁我獨行路。回首向來蕭瑟處,無人等在燈火闌珊處。
也許沈複的這首《浮生六記》此刻更能表達張靜蕙的感受吧,
無人問我身可寒,為人問我衣可暖,無人為我夜裡等,無人為我夜點燈。
無人問我人可累,無人問我是否睡,無人為我擦拭淚,無人為我心可醉。
今天也許是王不死的接客日,連春橋前腳剛走,又有人來了,而且這次上門的客人態度很不友好,門是被踹開的,王不死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就被一幫人鎖住了手腳,王不死可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就連施展功夫反抗掙紮一會的機會都沒有,可見來人的功力至少要比王不死好上五成。
“難道是英國公府派人來抓自己了,因為自己合作的加碼太高,或者是因為那條大黃狗”。王不死心中呢喃,嘴中求饒道“我說各位好漢,在咱們前世無仇,今生無怨,今兒也是第一次見麵,不用這麼暴力吧,有什麼話好好說。武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王不死的話絲毫沒有任何的意義,來人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把他翻過來,臉朝向我”。
額,好吧,王不死的臉一直是杵著地的,
好吧,翻個身,頓時王不死輕鬆了,呼吸也都順暢了。
“我說各位好漢,你們如果劫財請前麵路口左拐,他們掙得多,有銀子,到現在我還沒開張呢,沒銀子,如果劫色,也請你們前麵路口左拐,那裡有個小子水靈”,王不死給這些一看就是業餘的暴徒指明了方向。
“你小子,油嘴滑舌,我就是來找你的,王不死”,來人指名道姓說道,
“王不死,又是找王不死的,今天已經是第三波了,我說這位爺,你們搞錯了,我不叫王不死,我叫王已死”。
“嗬嗬,王不死變成王已死,還是很容易的,雜,我有的是方法”。
“額,好吧,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自己的小女朋友那麼單純,輕易上當受騙”,王不死不想死,麵對一幫凶神惡煞,很明顯還有一點智商的壞人,王不死隻能求饒,“開玩笑,開玩笑,各位爺打家劫舍平時壓力應該也挺大的,繃得太緊容易崩斷”。看著來人,王不死賠笑的說道。
因為陽光正好照住男主王不死的臉,因此來人的相貌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聽那聲音是男性無疑,隻是話音之中又帶了一點陰柔。當然王不死也沒有過多的疑問此人的性彆,畢竟上輩子自己見過太多把自己化妝才女人的男人了。
“嗬嗬,你廢話真多,把人交出來”。
“交人,什麼人”。自己這段時間沒有收留什麼人啊,買賣人口是更不存在的。
“還嘴硬是吧,孩子們,給這位英雄鬆鬆皮”。
這裡的鬆皮可不是按摩推拿,這可是會流血見紅的。
雖然身為主角,特彆還是男主,求饒求救之類的,是不應該存在的,其他劇本上的那些主角都是無所不能,無所畏懼的,打死我也不說,那就是他們一生堅守的座右銘,可是王不死怕死,也怕疼,求救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深呼一口氣,張大了嘴巴,使出自己十成的功力,王不死大喊道“冷姐姐,救命”。
有武力上的危險,找冷冰冰是最好的選擇,可以好不誇張的說,最近的冷冰冰武力值堪比坐上了火箭,提升的那叫快。王不死已經不是她的對手。
王不死求救還是有效果的,後院的人都跑出來了,包括小紅小綠以及靜好那丫頭片子。
見到王不死被製服,冷冰冰沒有任何的猶豫,提劍而上,按住王不死的人見狀,急忙鬆開王不死,應敵。
要不怎麼說王不死的身邊沒有白眼狼,就連平時最沒有良心的白貓黑狗都拿起了掃把拖布,在一邊搖旗呐喊,為自己的少夫人助威。
隻是期待的激烈打鬥還沒有開始。一個人影就衝進了人群中,大喊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當然奔跑的過程少不了一些摔倒的瑕疵,因為此人正是身材比較那啥的朱悟螚。
一個把藝術與吃當成畢生事業的人。
還好冷冰冰收劍快,不然大家今晚就要吃烤豬了,還是成年的烤豬。
“郝叔叔,是你啊,你怎麼來了”?朱悟螚走過去問道。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禦馬監掌印太監同時兼職著生兒子沒窟窿眼的職業錦衣衛指揮使郝連德,看到完好無損好像又胖了一圈的朱悟螚,郝連德的心終於是放下了,雖然這位皇子也不咋受當今聖上的待見,可也是自己下的蛋,丟了也是會很心疼的。
郝連德離開應天府,一路尋找,終於在鬆江府有了朱悟螚的消息,隻是鬆江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時半會也難以找到,而且當今皇子離家出走,這也不是小事,那幫更不要臉的禦史文官最近正閒著沒事做呢,正好給聖上找點麻煩添點堵。因此郝連德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找人,隻能是暗地裡調查,功夫不負有心人,老朱家祖宗顯靈,讓郝連德有了朱悟螚的消息,於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見到活的朱悟螚,郝連德是老淚縱橫,“少爺,老奴可找到你了”。
郝連德也是見過世麵,明白道理的,沒有腦殘的喊出皇子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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