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豪門恩怨被搬上了熒幕,讓普通百姓知道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血腥殘忍的一麵,然而失敗者雖然會失去財富地位,但往往不會丟掉性命,不過有很多爭鬥是要見血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世上尊貴唯一龍,龍入天則為龍,落了地隻有死”。
聽到朱熹蓉有血腥味的話,朱悟螚感覺有點發冷,”姑姑您是何意”?
“老四,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你要懂,你得到了東西就要失去一些東西。”
“姑姑,侄兒不是很懂”,並不是所有的皇家人都早熟,小小年紀就體會到宮中人的炎涼與冷暖,以及那富麗堂皇宮殿下的累累白骨。
朱熹蓉沒有繼續打啞謎,直言道“天潢貴胄自然尊貴,享受榮華,然而也會失去太多的東西,例如親情,”
在溫室裡長得的朱悟螚,母親又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皇後,而那些教書先生也不會講這些大逆不道的東西,對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朱悟螚從沒有感受。
見朱悟螚還有些明白,朱熹蓉沒有孺子不可教的感悟,而是繼續“聖上年事已高,而太子之位遲遲不落,四皇子殿下就沒有想法”?
“原來是這事啊,姑姑你過於操心了,父皇春秋鼎盛,再活十年八年不成問題,立不立太子無關緊要,”
“人吃五穀雜糧,豈能決定生老病死,誰又能知道明天,意外什麼時候來臨,”見朱悟螚陷入思考,朱熹蓉又繼續道,“聖上有兩子,太子之位也隻會在你與三皇子悟鴴兩人中產生”。
朱熹洛育有四子,依照祖製,大皇子首先被立為太子,然而估計是時辰不對,或者是大皇子的接旨的姿勢不對,在大皇子被立為太子的第二天,在一次與倭寇作戰中,坐下馬受驚,大皇子跌下馬被馬踩住了命根子,最後不治而亡。
大明帝國初建,沒有了戰爭,也不用騎馬上戰場,於是朱熹洛覺得是時候立太子了,於是乎二皇子有幸成為人選,然而不幸的是二皇子被立為太子的當天夜裡,與宮中的幾位女婢歡好,估計是用力不適度,又或者是女婢的姿勢不對,結果二皇子殿下馬上風,禦醫救治不及時,二皇子含恨而亡。
雖然兩王不相見那是封建迷信,但四個兒子死了兩個,為了避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第三次發生,朱熹洛也是放棄了設立太子的想法,不到自己感到命不久矣絕不提設立太子之事,曾經有幾位想要擁立之功的大臣請求聖上設立太子,結果挨了廷仗,大明帝國的那些臣子沒有前民大臣那麼的執著,也不會為了立太子之事以死相逼,最後立太子的聲音也就小了。
而朱熹蓉今日今日提出,自然有她的想法。
“四皇子殿下仁厚,再加上皇後娘娘的關係,幾位國公以及一些六部官員對殿下甚是喜愛,”
“姑姑,太子之位,侄兒不感興趣”。朱悟螚打斷了朱熹蓉的話,臉上有著不願意麵對的痛苦。
雖然朱悟螚不願,但朱熹蓉也沒有放棄,“就算殿下無意與太子之位,可是那幫支持您的大臣該當如何,三皇子生性殘暴,每日清晨都有無辜宮女從三皇子殿下宮中抬出,丟到城外,如若三皇子繼承大統,他會放過殿下您,會放過那些支持您的大臣,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他會讓這些危險存在”
“雖然三哥對待下人比較殘忍,但我畢竟是他的親弟弟,虎豹尚有舔犢之情,三哥應該不會那樣對待我的”。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朱悟螚不相信自己的親人會為了權力,不顧親情。
他相信星星會說話,石頭會開花,穿過夏日的驕陽欄和冬天的風雪之後,也許朱熹洛才會懂得夏日的殘酷與冬季的冷。
親愛的少年,生活就像夏日的柑橘樹,掛著青皮的果,甜是一定的,但也會有苦。
“天下與親情孰輕孰重”?睡夢中的人沒有睡醒,你說的再多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朱熹蓉不再相勸,“老四,總有一天你會長大,星星發光是為了讓每個人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星星,同樣也讓自己在摧璀璨的星光下,看清所有人,”
“姑姑,你放心,就算我長大了,依然還是那個老四,那個朱悟螚,皇位什麼的我不在乎”。
星河在上,波光在下,朱熹蓉微笑不語,也許過不了多久朱悟螚就會改變自己不成熟的想法。
“姑姑會等著你長大的”。
什麼是玫瑰,為了被斬首而成長出的頭顱,什麼是雨,從烏雲的列車下來的最後一位旅客。什麼是權力,無數屍首堆積出來的高人一等。
冬日的夜來的總是那麼的早一些,為活下去奔波的百姓也許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進入夢想,而為了自己活的好一些的人還在努力著。
一間茶館,樸素的門匾,有了味道的桌椅板凳,也許是沒有客人,也許是冬日的茶水暖不了零度以下的心。
茶館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茶館的兩位老板,吃瓜群眾甲與吃瓜群眾乙正坐在櫃台後,清算著一天的營業額,而在門的兩側卻站著兩位帶刀的侍衛,大半夜的身懷利器,不是官就是匪,不過看到兩位老板麵色無波,習以為常,應該不是壞人。
畢竟生意冷清,很快賬目就核算清楚,走出櫃台,吃瓜群眾甲招呼道“阿大,阿二,彆站著了,怪冷的,過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不喝,你家的酒摻水太多,”阿大阿二拒絕。
好吧,茶館不僅僅賣茶,也賣酒,就像洗腳店不僅僅可以洗腳一樣。
“你小子懂什麼,哪家酒館不是這樣,酒不摻水,茶館早就關門大吉了,”
“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人家是酒裡摻水,而你是水裡摻酒啊"阿大阿二吐槽。
作為定國公宋錢的貼身侍衛,阿大阿二出現在這裡自然是有原因的。
上了二樓,很明顯值守的士卒多了很多。
一間茶室內,幾位朝中重臣端坐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