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著這一幕，自知已經瞞不住了。
“母後，今日這些事情，你就沒有想和兒臣說的嗎？”墨靖然第一次用這般冷漠的語氣，和太後說話。
太後深吸了口氣，看著墨靖然，“皇兒，你要知道，母後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朕？所以要對一個無辜的女子下手嗎？”墨靖然至今想起來，還有些的後怕。
今日若是沒人救了她呢？
“皇兒，從她藏進你心裡的那一刻起，她就不無辜了！你乃胤北朝的天子，本就不能隻寄情於一人！何況，她心裡根本沒有你，她喜歡的人是墨凡珺！”
“夠了！”
墨靖然已經被這些話，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不夠！你若是喜歡她，大可立她為後，可你既不立她為後，又不立彆人為後，你想成為胤北朝的罪人嗎？”
“皇兒，哀家知你身不由己，可自古以來，又有哪個帝王，是兒女情長的呢？”
墨靖然閉了閉眼，語氣中透著苦澀，“母後，你從前最恨父王身邊那些女人，在背後不知偷哭了多少次，怎麼如今，你也要逼著朕變成那樣的人呢？”
說起從前，太後無助的紅了眼眶，身子一個踉蹌，跌坐在了椅子上，捂著臉頰。
“母後，兒臣答應你立後，但也請你放過她，好嗎？”墨靖然做了最後的讓步。
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心愛之人。
太後抬眸，看向了墨靖然，觸及到墨靖然眼內那抹不開的憂傷後，喉口一哽，沉默良久，沒有出聲。
墨靖然又看了眼一旁的陶鴻，麵上恢複冷色，“來人，將陶鴻帶下去，立即處死！”
“皇上，饒命啊！小的也是聽命做事啊！”陶鴻剛剛聽了這麼久，既然太後都認了，他為什麼還是要死。
墨靖然抬手，命人將陶鴻拖出去。
臨走前，又看了眼太後，“母後這段時間，也請待在這裡，不要外出了。”
言下之意，禁足太後。
太後微微閉了閉眼，什麼話也沒說。
墨靖然轉身離開。
出了宮殿後，看著外麵這無邊的夜色，迷茫之中，又帶著一絲的無助。
“皇上，這外頭風大，先回去歇息吧。”宋立上前，對著墨靖然說。
墨靖然點頭，緩步往夜色裡走去。
走了幾步後，腳步頓了頓，側眸看向了宋立，“宋立，替朕擬旨，立林家嫡次女林菀羲為後，擇日進行封後大典。”
宋立一怔，反應過來後，連忙點頭，“遵旨。”
這林家，要發達了。
……
翌日，一道立後的旨意，送去了林家，同時也傳遍了大街小巷。
鳳微月早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竟也沒有太意外。
隻不過想到了墨靖然對棠棠的那層意思，如今再細細想來，隻化為一道歎息。
用過早膳後，裴塵進來稟報事情。
“殿下，王妃，願意捐獻腎源的人，已經到門口了。”
聽到這消息，鳳微月驚奇的看了眼墨玉琊，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默默的就把事情給辦好了。
“去看看？”墨玉琊挑眉，看向鳳微月。
鳳微月點頭，“讓他們去偏廳，我要先看一下他們的自身情況。”
“裴塵，去安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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