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對張鴻飛說道。
“嗯。”
張鴻飛點著頭,已經從電腦裡麵把門診那邊的記錄調了出來:“雲醫生,患者外地患者,一個月前感冒後出現乏力,之後出現肢體、眼瞼浮腫和體重增加的情況,在當地醫院確診為腎病綜合征,在當地醫院腎內科治療一月效果不佳。”
“檢查單帶了沒有?”
王雪萌詢問道。
“帶了,帶了!”
患者的父親急忙拿出檢查單遞給王雪萌:“不僅僅有以前的檢查單,來了咱們醫院之後也做了檢查。”
王雪萌沒吭聲,自己看了一下,然後把檢查單遞給了雲珩。
雲珩接過看了一下,尿蛋白4個+,血清白蛋白非常低。
簡單的看了一下患者的檢查單,雲珩再次看向患者,患者臉瞼凸起,額頭浮腫。
“褲腿拉起來我看一下。”
患者的父親急忙幫忙把患者的褲腿拉了上去,雙腿浮腫,雲珩伸手摁了一下,輕輕一摁就是一個深坑。
“躺下!”
雲珩對患者說了一聲,讓患者在檢查床上躺平,伸手又在患者的額頭摁了一下,同樣是一個深坑,摁下的深坑好半天都恢複不過來。
然後雲珩又查看了一下患者的腹部,上肢,這才伸手給患者診脈。
“藺......”
就在雲珩給患者診脈的時候,路過的藺雪紅探頭進來看了一眼,王雪萌急忙出聲打招呼。
“噓!”
藺雪紅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麵,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剛才藺雪紅也隻是看到觀察室有人,看了一下才發現是雲珩。
早上查房,藺雪紅就被雲珩的表現驚豔到了,剛才在辦公室又和啟建平聊了一會兒,說的也是雲珩,這會兒看到雲珩在給患者檢查,藺雪紅就想再看一看雲珩的水平。
見到藺雪紅的手勢,王雪萌和張鴻飛都沒再吭聲,三個人都看向患者和雲珩,藺雪紅就站在張鴻飛身後的位置。
藺雪紅是女人,身高本就不高,站在張鴻飛身後,身子幾乎就被張鴻飛擋了一半,再加上是站在雲珩側後,雲珩也沒注意到藺雪紅的到來。
“最近有什麼不舒服?”
雲珩一邊摸脈一邊問。
“沒力氣,喉嚨也有點不舒服,早上起來還微微有點疼。”
青年說道。
“喜歡喝水嗎,平常渴不渴?”
“不渴,喝水不多。”
雲珩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站起身:“來,坐起來一些,嘴巴張開,我看一下。”
說著話,雲珩拿了一個壓舌板,先看了一下青年的舌苔,然後又看了一下青年的喉嚨。
“扁桃體有點大。”
說著雲珩把壓舌板扔到了邊上的垃圾桶裡麵,問王雪萌。
“王醫生有什麼看法嗎?”
“應該是水氣病吧。”
王雪萌愣了一下,急忙道。
“王醫生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雲珩客氣的問。
“沒有了。”
王雪萌急忙搖了搖頭:“雲醫生,我說的不對嗎?”
“沒有,確實是水氣病。”
雲珩笑了笑,剛才雲珩是想著在人家曙光,所以想和王雪萌探討一下,尊重一下人家本醫院的醫生,可通過王雪萌這兩句話,雲珩看出來了,這位王醫生應該也是新人。
“應該是風水吧?”
王雪萌不知道雲珩的想法,笑著道:“《金匱要略·水氣病脈證並治》裡麵有記載,寸口脈沉滑者,中有水氣,麵目腫大有熱,名曰風水。視人之目窠上微擁,如蠶新臥起狀,其頸脈動,時時咳,按其手足上,陷而不起者,風水......”
說著王雪萌還指著患者的眼部道:“您看,患者的眼瞼凸起明亮,就像是《金匱要略》裡麵描述的目下有臥蠶。”
“嗯。”
雲珩點了點頭笑著道:“王醫生說的不錯,《金匱要略》也背的很熟呀,那王醫生知道風水和皮水的區彆是什麼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
王雪萌雖然是住院醫,其實和雲珩一樣,也是去年才畢業的碩士研究生,來了曙光醫院也才一年時間,早上見過雲珩回答啟建平的問題,王雪萌對雲珩是很崇拜的,在雲珩麵前那是沒有一點東道主的覺悟,就像是學生一樣,這會兒還有點顯擺。
“其脈自浮,外證骨節疼痛,惡風。皮水,其脈亦浮,外證跗腫,按之沒指,不惡風,其腹如鼓,不渴,當發其汗.....”
正說著,王雪萌突然呀了一聲:“呀,雲醫生,患者目前沒有外感症狀,又不渴,是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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