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顯文笑了笑,客氣的道:“雲醫生,我爸這個事還要辛苦您。”
“這都是應該的。”
雲珩客氣的道:“治病救人本就是醫生的職責,蔡先生您坐,正好,有些情況我也給您交代一下。”
“雲醫生客氣了!”
蔡顯文在雲珩邊上坐下,笑著道:“有什麼話雲醫生您就直說,我爸的情況我心中有數,到了這一步當兒女的也就是儘自己所能,不留遺憾。”
說著蔡顯文又苦澀的笑了笑:“都說啊,這人有錢能買到一切,可就是買不來健康呀。”
雲珩沒接話,他並不喜歡和患者家屬在這種話題上多交流。
在和患者家屬的交流中,一切和病情無關的事情,雲珩都是不怎麼上心的。
蔡顯文愣了一下,討了一個沒趣。
按說這種話題,換了彆的醫生大都要接一句,有錢還是如何如何的,最起碼一些大病如何如何,然後蔡顯文自己就會按照他的劇本進行下去。
在蔡顯文看來,雲珩雖然醫術不錯,也有背景,可畢竟年輕,收入不高,醫生這個群體總體上來說收入的上限不高,年入百萬在蔡顯文看來都是窮人了。
哪怕屈同文,也不算多麼富裕。
再說,老師和父親的差彆還是很大的,哪怕屈同文和季風文有錢,也不會留給雲珩這個學生,在收入方麵雲珩應該還是很欠缺的。
通過那會兒雲珩的搶救,蔡顯文算是看出來了,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雲珩能救了喬海成,確實是有著真本事的,雲珩這樣的年輕新秀蔡顯文也是願意結交的。
甚至於有可能的話,他是想請雲珩做他父親的私人醫生的。
可雲珩不接話,這個話題暫時就算是終止了,總不能尬聊吧?
“蔡先生,我先詳細的說一下您父親的情況吧。”
雲珩打開電腦,調出病曆,同時給蔡顯文解釋:“您父親的這個情況在中醫中屬於鼓脹,鼓脹有屬於中醫內科中風、癆、臌、隔四大難題之一,從症狀和脈象來看,濕、熱、毒、氣、血、水膠結在一起......”
“這樣一來,就導致您父親的肝、脾、腎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肝損傷尤為嚴重,病情本虛標識,症情錯綜複雜,所以在治療上難度也很大,這種情況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您剛才也看到了,再次肝昏迷。”
“嗯!”
蔡顯文點著頭。
“我這邊會儘量緩解病情,不過有些情況我還是要說明的......”
雲珩詳細的給蔡顯文說了一下情況。
針對重症患者,醫生在患者本人麵前往往是避重就輕,把病情往輕的方麵來說,可在麵對患者家屬的時候,肯定是要把病情往嚴重的方麵來說。
現代醫學已經相當發達了,可即便如此,哪怕是做個闌尾手術或者生孩子,醫院依舊會讓患者家屬簽一大堆的責任協議書和告知書之類的。
什麼有可能大出血,甚至會有什麼嚴重的情況之類的。
哪怕是順產,家屬往往都要在協議書上簽署,已經悉知,同意試產之類的字樣。
這並不是嚇唬,而是醫院要儘可能的把責任拎清楚,因為在治療的過程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作為醫生,肯定要把有可能發生的所有狀況都告訴患者家屬,這樣才會當有些狀況出現的時候避免最大可能的糾紛。
這其實是對醫生的一種保護。
不管願意承認還是不願意承認,醫生在治病救人的過程中,本身就是承擔著風險的。
“雲醫生,我都清楚了。”
蔡顯文點著頭:“我爸這個病有幾年了,一直在治療,之前在交大醫附院也治療了一段時間了,我這心裡還是有數的。”
“嗯。”
雲珩點著頭:“不過也不用太過悲觀,好好調理,後續注意,痊愈的可能不大,可帶病延年還是沒問題的。”
有些病症,治愈希望不大,可要是控製住病情惡化,生命還是會延續的,一些患者甚至能延續十幾二十年,這並不誇張。
“嗯,謝謝您,雲醫生。”
蔡顯文再次道了聲謝,沉吟了一下,還是道:“雲醫生,我還有件事。”
“蔡先生請說。”
“還是病房的事情。”
蔡顯文道:“您看能不能就不要再給我爸的病房收治患者了,我這邊願意翻倍承擔床位費。”
蔡顯文這個倒也不完全是裝逼,而是多方麵考慮,他爸這個情況肯定是要住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院的,病房環境好,安靜,對他爸的恢複也有好處。
沒有那個條件,自然沒辦法,可問題是蔡顯文有錢,那為什麼不爭取更好的條件呢?
“這個真不行。”
雲珩客氣的道:“畢竟是普通病房,真要有患者來,我們是不能拒之門外的。”
“雲醫生,沒商量?”
蔡顯文道:“我可以考慮給你們西亞醫院捐贈一筆錢......雲醫生您自己也不會吃虧。”
“這真的不是錢的事情。”
雲珩依舊客氣的婉拒。
“雲珩!”
蔡顯文還打算繼續說,值班室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美女站在值班室門口,笑吟吟的看著雲珩,笑的時候臉上兩個酒窩就像是盛滿了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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