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案嶽少江和任學東都是知道的,不過西亞醫院的其他醫生,就不是很清楚了,徐波還聽說過,考察組的青年醫生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熱入血室?”
“剛才看前麵,我也以為是熱入血室呢,各方麵特征太明顯了。”
“是呀,誰說不是呢,經期受寒,神誌不清,胡言亂語,這些都符合熱入血室的特征。”
既然是講解冰飯,雲珩當初排班的時候就排好了,所以大屏幕上麵顯示患者信息的時候也是一步一步來的,一些關鍵的信息都隱藏在後麵,這樣才能說明問題。
現在是講解,所以沒有提問環節,就像是老師講題一樣。
可老師講題的時候,一些聰明的學生卻會在老師講解的時候自己就開始驗算,開始思考,這會兒示教室的青年醫生都是各大醫院的佼佼者,不少人剛才都根據大屏幕上顯示的信息在思考。
“剛才前麵就說了,患者之前就接受過治療,可我也沒想到問一下或者看一下患者之前的治療情況。”
羅亞輝和龐誌波輕聲交流著。
“我也忽視了,不過我知道雲珩拿出這個病案,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就是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究竟是哪兒不對,原來是之前的治療。”
“是呀,熱入血室,錯用調補氣血的藥物,這是比較常犯的錯誤,可我們竟然沒想到問一下。”
羅亞輝點著頭。
“這個病案很不錯呀。
朱森強等幾位專家也在交流著。
之前雲珩講的那個病案就很不錯,現在這個病案更是不錯,都能從實際上說明問題。
“患者從各方麵來看都符合熱入血室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不少醫生可能都已經果斷的下了結論了,就是熱入血室。”
嶽少江低下了頭。
“可我們繼續看,患者在之前有過治療用過調補氣血的藥物,這個點是很關鍵的。”
雲珩繼續講著:“望、聞、問、切,每一診都很關鍵,有時候我們覺的微不足道的一個細節,或許就能發現一些比較關鍵的問題,問一下患者的既往病史,查看一下患者之前的診療記錄,結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李中梓的《內經知要》裡麵有說,脈者,血之征兆也,病態萬殊,儘欲以三指測其變化,非天下之至巧者,孰能與於斯?”
雲珩緩緩道:“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脈診雖然能夠探查氣血的征兆歸經、病態,然而病態萬千,變化多端,僅僅以三根手指診脈判斷其變化,又豈是那麼容易的,放眼全國,能有這個水平的又有幾個人?”
“所以說,想要脈診無誤,必須以四診合參,相互佐證,互相印證,望色為先,耳占鼻嗅,口給以身,然後指切其脈.......”
“自古就有以脈困醫之說,其實何止以脈困醫,四診單獨辯證,本就是不符合中醫綱常要領的,獲取到不準確不全麵的信息,那麼辯證必然出錯,辯證出錯,用藥則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說著,大屏幕上的畫麵再次變化,又出現了新的病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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