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恒能的質疑，九十五麵不改色，神色平淡，有一股從容之態。
此刻，九十五微微一笑：“恒能禪師，敢問，何為真，何為假？”
恒能表情一怔，他明白，九十五這是要跟他辯佛法。
恒能頓時哼道：“真即使真，假即是假！真的假不了，假的，他也真不了。”
九十五卻笑道：“錯，這世上哪裡有什麼真，哪裡有什麼假？”
“嗯？”恒能目光一凝。
九十五則雲淡風輕的說道：
“世間萬種，不過煙雲，全是虛妄；大千世界，不過一夢，儘是浮影。”
“出家人糾結真假，終究，還是落了下乘。”
恒能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九十五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無論是對佛法的理解，還是口才與思維，都遠比這個隻知道收錢的恒能強多了。
現在，九十五絲毫不替舍利子的真假，隻用一點點佛法理解，就把恒能給噎的夠嗆。
此刻，隱藏在人群中的一些托忍不住了，有人大喊：“你這個和尚，就知道花言巧語，你倒是說說，那個舍利子是真還是假啊？”
九十五卻看都不看人群，仿佛沒有聽到那些質疑，直接忽略了。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跟九十五對話的，要是彆人喊一句，你就回應一句，那就太丟份了。
此刻，恒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終於再次說道：“我想知道，誰準許你在這裡建廟的？以你的輩分，憑什麼一個人就敢建一座廟？”
九十五微微一笑：“心中有佛，隨處可開枝散葉。”
“而且，舍利無論真假，都是信徒的一片向佛之心。”
“恒能大師如此糾結凡塵間的真真假假，六根不淨，犯嗔易怒，如何能修成正果？”
恒能大師懵逼了，他心中焦躁起來。
因為，和尚九十五的禪機辯證，遠遠超過他。
而且，恒能意識到，如果再糾結下去，這一場辯論如何傳出去，那他的名聲就毀了。
此刻，恒能忽然轉身，大步離去。
竟然不再說任何話。
嗯，現在說任何話，都可能會成為彆人的笑柄。
反倒是突然離去，沒準能讓彆人參悟出什麼禪機，也算保住了自己的名聲。
圍觀的群眾也有些目瞪口呆，雖然大家沒怎麼理解這一場簡單的辯論，但看形式，九十五應該是贏了吧。
人群中，很多人頓時紛紛跪了下來磕頭：“真佛高僧啊！”
……
自始至終，九十五都沒說著舍利子是真還是假。
有些圍觀的人，甚至依舊覺得舍利子是假的，隻是，他們覺得九十五更有道行而已。
此刻，舍利子已經擺好。
九十五則開始念誦一些經文，他聲音清澈，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此刻，張楚則悄悄離開了人群，帶著火鍋向著遠方走去。
不長時間之後，張楚來到了一處山坡，指了指一棵大樹：“火鍋，咬斷它！”
火鍋頓時歪頭看向了張楚：“爺爺，你在開玩笑嗎？”
這大樹很粗，一個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抱過來，你讓我咬斷它？
我隻是一條狗，又不是油鋸。
但張楚卻開口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吧！”火鍋隻能依照張楚的話，去啃這棵大樹。
哢嚓，火鍋的牙口竟異常鋒利，這大樹的樹乾，仿佛脆餅乾，直接被咬掉了一大塊。
而樹乾裡麵，竟然已經黑漆漆一片，這大樹，竟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汪汪汪，爺爺，我厲害吧！”火鍋開心的大喊起來。
“繼續！”張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