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微微一笑，彆看這刺蝟又是變成煙，又是被人當大仙養著，但實際上，這種小妖，對人都沒有什麼傷害能力。
這種小妖，實際上就是稍稍修煉，有了點道行，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它自己不能與人交流，所以就在民間找個代言人。
所謂的養大仙，就是有些特殊的人，遇到這種小妖之後，與它達成了交易。
它把自己的能力，借給養仙的人。
而養仙的人，使用它的能力，賺到錢財，貢品之後，再拿來供養它，形成一個循環。
當然，這種“仙”，並非自己養活不了自己，它們進入塵世，進入人間，最重要的目標，並非享樂，而是修行。
如果能在人間做好事，就可以積累功德，它們就能早日進化飛升，去往另一個境界。
既然是修行，自然不會害人。
例如刺蝟，民間稱作“白仙”，一般來說，供養這種仙的人，比較擅長醫術。
像推拿，正骨，治療驚嚇等等。
而且，這種事情，都要假借供養人的手，才能完成，它們自己不能直接治療人類，也很難傷害人類。
而張楚對這種刺蝟，也沒有什麼惡意，他隻是純粹很好奇，這家夥在乾什麼而已。
所以張楚說道：“你彆怕，我就問你一些事情。”
白刺蝟急忙把頭貼在地上：“爺爺您問。”
此時張楚說道：“你被供養，有多久了？”
“十七個年頭了。”這胖刺蝟說道。
“這麼久了啊！”張楚感慨，這些小動物想要修行，確實困難，動輒就是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以百年計算。
胖刺蝟則說道：“爺爺，我這十七年，沒乾過壞事啊，求求爺爺不要殺我。”
張楚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胡亂殺生，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那個圖先生，究竟是怎麼想到，把這棟樓拿來賺錢的。”
胖刺蝟開口道：“這個不是我和他想到的。”
“那是誰？”張楚問。
胖刺蝟說道：“是他們自己想到的。”
“他們自己？”張楚忽然覺得離譜起來。
這時候胖刺蝟說道：“是的，這棟樓鬨鬼，其實已經很久了，詭異沒有降臨之前，這棟樓就這樣。”
“仔細說說，我想知道，你和圖先生，還有這棟樓，具體是怎麼回事。”張楚說道。
這胖刺蝟很老實，開始說起了自己和圖先生的事情。
“十七年前，我遇到了圖國生，就是圖先生。”
“那時候，他想自殺，是我救了他，然後，我就跟了他，讓他養我，他一夜之間，成了遠近聞名的風水先生。”
張楚神色古怪：“他為什麼想要自殺？”
胖刺蝟說道：“大概二十多年前吧，圖國生那時候還年輕，二十來歲，認識了一個女朋友。”
“他女朋友有一次喝了酒，開摩托車撞死了人，那女人害怕坐牢，於是讓圖國生說，是他撞死了人，替女人坐了牢。”
“女人答應圖國生，隻要他從牢裡出來，兩個人就結婚。”
“幾年後，圖國生在牢裡和人打架，被打壞了眼睛，沒過多久，就出獄了。”
“出獄之後發現，他那個女朋友，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圖國生想不開，差點自殺。”
張楚聽到這裡，頓時一臉的同情：“想不到啊，二十年前，就有這種舔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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