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離開了這座小城市,沒有再去找圖國生。
因為,圖國生的真正掌控者,是那隻刺蝟,跟刺蝟商量好,也就沒有那個圖國生什麼事兒了,他隻能依照刺蝟的話做事。
很快,張楚,楊小舞,火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一上車,便開口問道:“去哪裡?”
“皮家灣。”張楚說道。
那女司機聽到這個地方,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她扭過頭,看向了張楚:“這地方,我可不敢去。”
張楚知道,這種出租車司機,一般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整個城市,以及周邊的村落有什麼風吹草動,完全瞞不過他們。
彆人或許不知道皮家灣的事兒,但他們肯定有所耳聞。
張楚也沒多解釋,隻是說道:“敢走多近,就走多近,剩下的路,我自己走進去。”
“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那皮家灣是什麼地方?”這女司機還想勸張楚。
張楚則笑道:“我知道啊,不就是有一些蛇麼,我這人,就喜歡吃蛇肉。”
女司機還想再說什麼,但一看火鍋,再看張楚,她忽然瞪大了眼:“咦?你……你是,金陵的張先生!”
張楚神色古怪:“你竟然能認出我來!”
其實,張楚的“名人效應”,已經差不多過去了。
現在,張楚走在大街上,普通人一般很少能認出張楚。
但這女司機卻神色激動:“哎呀,你不知道,我女兒可崇拜你了,家裡擺放滿了你的相片,還有你和這條狗的照片。”
張楚神色古怪:“我記得我以前上電視的時候,沒有帶火鍋啊。”
“不是你上電視的時候拍的,是我女兒在金陵拍的。”女司機開心的說道。
張楚眨眨眼:“你女兒,跑去金陵拍我和火鍋?”
“不是不是,張先生您彆誤會,我女兒其實是在金陵的符籙廠上班,她說她最崇拜的人就是您。”
“而且,我女兒現在是一名符籙師,工作輕鬆,收入高,最關鍵的是啊,地位好,我聽說,在符籙廠上班,外麵有軍隊保護呢。”
這女司機一說起她的女兒,神采飛揚,仿佛說一天也說不完。
當然,認出了張楚,這女司機自然不會再多勸,她急忙開車,朝著皮家灣的方向駛去。
那女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自己的女兒,說她女兒現在的收入,讓鄰居家的男孩兒都饞哭了。
聊天的功夫,皮家灣附近終於到了。
這一刻,女司機停車,她開口道:“張先生,前麵就是皮家灣了,我聽人說,最近那邊常常起怪霧,一旦進去,就出不來了。”
“怪霧!”張楚心中一動,難道要形成鬼霧了?
於是張楚說道:“好,那你先走吧,我可能要在這裡呆一陣子。”
然後,張楚帶著楊小舞和火鍋下了車。
其實,這事兒本來不應該帶楊小舞,但楊小舞表麵上膽子大,其實很沒安全感,她生怕離開張楚之後,再被她爸媽抓回去。
所以,她寧可陪著張楚來蛇窩,也不一個人。
這裡是一處鄉村農田,前後看不到什麼村莊,依照出租大姐的說法,沿著這條泥土路,向前走三裡,差不多就能到皮家灣了。
三個人朝著前方走去,可以看到,周圍的土地都已經荒廢了,田地裡生滿了雜草,幾乎沒有人煙。
周圍靜悄悄,而且,越是往前走,空氣中就越是充滿了一股冰冷的氣息。
才走了沒幾步,火鍋就忽然叫了起來:“汪汪汪,爺爺你看,蛇蛻,那麼大!”
說著,火鍋便走到了路邊一塊農田裡,叼出來一條很粗的蛇蛻。
那蛇蛻有成年人的胳膊那麼粗,很明顯是一條非常粗的蛇所留,並且,蛇蛻很新鮮,似乎剛剛蛻皮不久。
楊小舞嚇得躲在張楚背後,她似乎還挺怕蛇。
張楚則開口道:“繼續往前走。”
然後,張楚直接大步往前走去。
楊小舞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緊緊的跟在張楚身後,火鍋則跟在楊小舞身邊,兩人一狗,朝著那個小村走去。
走了差不多一裡之後,張楚明顯的感覺到,這地方的氣息與外麵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