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雷那種雞鳴狗盜的人，蘇允禾自然是不會來往的。
“他來找我借錢，我不借他，就跟我說了你中午親密的跟徐知青在說話，想我用十塊錢，換一個套牢你的法子。”
賀廷鈞解釋道：“我中午收工回家，正好遇到她，她問我知不知道哪裡有修台燈的，她台燈壞了，我不知道被王大雷看見，還借此來誆你的錢。”
蘇允禾跟他對視，“可是公社好多人都在傳你們互相喜歡。”
賀廷鈞確定他一句話都沒跟徐麗紅多說過，不知道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媳婦兒，這件事交給我，保管幾天過後，你就聽不到這樣的謠言了！”
蘇允禾的嘴角這才揚起笑容，“你有什麼好辦法？”
賀廷鈞捏了捏她的小翹鼻，“山人自有妙計。”
“那就期待你的表現！”
賀廷鈞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媳婦兒，現在不生我的氣了吧？”
蘇允禾搖搖頭，“我可沒那麼容易消氣。”
賀廷鈞笑說：“那你怎麼才肯消氣？你想要什麼，我都雙手捧到你麵前來，要龍肉都行！”
蘇允禾挑眉，“那你給我拿龍肉來。”
“行，那我們關燈，吃龍肉。”
賀廷鈞作勢去吹滅油燈。
蘇允禾這是自己跳進坑裡了，她掐了一下賀廷鈞胳膊上的肉。
“真是越來越壞了！人前人模人樣的，關上燈就是禽獸！”
賀廷鈞對她一笑，“媳婦兒，我隻對你禽獸！”
蘇允禾嗔了他一眼，“行了，時候不早了，熄燈睡覺吧。”
“好嘞！”
熄滅油燈，賀廷鈞在黑暗中欺負了蘇允禾一陣。
“媳婦兒，你今天不守承諾，我要懲罰你。”
蘇允禾抓住他的手，氣喘籲籲的，“我哪裡不守承諾了？”
賀廷鈞說：“你去深山采蘑菇了。”
“沒有。”蘇允禾說，“就在附近山上撿的，沒去那邊，我還怕遇到野豬呢。”
“那你真乖！”
……
一大早，賀廷鈞就出門了。
蘇允禾起床洗臉，沈玉芝問她：“閨女，你們兩口子是不是鬨彆扭了？廷鈞早飯都沒吃就出去了。”
蘇允禾笑說：“媽，我們好著呢，他可能是有什麼事吧。”
沈玉芝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有心事，“沒鬨彆扭就好。”
蘇允禾猜測，估計賀廷鈞是去處理關於謠言的事了。
生產隊每天最閒的就是老太太了，睡得早，起得也早，有時候天麻麻亮就在外麵閒逛、擺龍門陣。
老遠就能聽到哈哈大笑的聲音。
大路上有個石塊，賀廷鈞坐在那裡，看著某一處，抽著煙。
他的麵容籠罩在煙霧中，特彆的惆悵和低落。
馬大嬸第一個看到他，“喲，那不是廷鈞嗎？看樣子不對勁啊！”
李大娘說：“就是啊，廷鈞一直都頂天立地的，從沒看過他這麼想不開的樣子，一定有天大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