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堅定本心，開口嗬斥暗王一句的老陳，聽見上百份道源後，一下子沉默了。
這一筆道源太多了。
要是在人族當中，一輩子都獲得不到，現如今仙齊他們這一代人，正在他們最強時，趕上了不朽時代開啟，可謂是獲得了天時，成功抓住了機遇，然後突破不朽神魔成功。
哪怕是以人族的底蘊，真正能夠突破不朽神魔者，這也是少之又少。
根本沒有多少人有希望。
這不是他們天賦不行，而是道源有限，人族能夠出的不朽神魔有限，天地間能容納的不朽神魔也有限。
老陳有自知之明，等到自己突破先天神魔後，有資格衝擊不朽神魔時，天地間的名額全部都滿了不說，自己也沒有那麼多道源可以揮霍。
所以老陳心中酸了。
以仙齊和赤帝他們的情況，要是不朽時代早開啟五千年，他們也會遭遇和自己一樣的情況。
根本沒有突破的希望，因為老前輩早就把坑給占了。
而如今有獲得一百份道源的機會，這就可以衝擊不朽神魔。
老陳連忙把異樣的想法斬除，根本不敢去細想，因為老陳真的怕自己會動搖，做出一些悔恨終身的事情來。
暗王目光炯炯，注視著老陳神色變幻，也知道老陳內心動搖了。
當然暗王明麵上看的是老陳，實則暗中窺視著竇長生神色變化，區區一個老陳，不足以讓暗王花費心思說這一番話。
暗王很失望，竇長生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哪怕是一些虛假的情緒都沒有出現，這讓暗王無法判斷，停頓一二後，暗王繼續講道：“要是聖帝有想法，這一方麵我可以代為聯係。”
“根本不需要聖帝親自出麵，最後要是真的出事了，完全可以把我推出來。”
竇長生直接拒絕講道：“不要亂言。”
“我竇長生一生行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不會背叛人族的。”
暗王順勢一改語氣，康鏘有力讚賞講道：“說的好。”
“聖帝鐵骨錚錚，豈是那種奸佞小人。”
“人族乃是我們的根，我們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人族的庇護。”
“沒有了人族，我們就失去了根，沒有了家，在外麵再顯赫，也是無家可歸之人。”
“而且成為孤家寡人後，也容易遭受外人欺淩。”
“這一次仙道目的不純，他們就是專門挑撥聖帝和人族關係，借此引起人族內部動蕩不和。”
竇長生看向暗王的目光深邃起來，眼前這是神也是暗王，鬼也是暗王，好話和壞話全部都由暗王訴說了。
真不是一個東西。
剛剛絕對是試探。
有沒有上古天尊，這都不一定。
暗王不會專門試探自己，看來是有人對自己不放心了。
仙齊的話，這倒是不會。
這位行事光明磊落，向來是以大勢壓人。
人族上下團結一致，就是因為仙齊處事公平公正，獲得了人族神魔信服。
所以這一個人，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
人族上一代的首領，不，上上一代首領。
鴻宇。
這是一個對誰都不放心的家夥。
隻要你強了，能夠威脅到人族，就會專門製定出防禦計劃。
竇長生對鴻宇印象本來就不好，如今更加不好了。
要是自己打算見上古天尊的話，可能這位鴻宇找人冒充，開始釣魚執法。
暗王仿佛是竇長生肚子中蛔蟲一樣，直接開口否決講道：“這一件事和鴻宇前輩無關，也和族中沒有關係。”
“都是我一人試探聖帝。”
“因為真的有一尊上古天尊，成功聯係到我了，打算和聖帝見麵。”
“我心中擔憂，所以才有這樣的舉動。”
“我在這裡向聖帝道歉。”
暗王鄭重的對竇長生三拜，然後直接跪拜在地麵上，對著竇長生磕了起來。
“仙道看似強大，遠遠超出我們武道，可仙道內部矛盾重重，內鬥成風，遠不如我十大種族幾萬年培養出來的默契，隻要給我們時間，最後我們一定能夠獲勝。”
“聖帝一人，關乎武道存亡。”
“我才沉不住氣，乾了這樣的事情。”
“聖帝要想超脫，唯有支持武道才可以。”
“武道體量太小，哪怕是破滅，也獲得不倒多少好處，反而仙道體量龐大。”
“足以讓聖帝大塊大朵，吞噬仙道不斷進步。”
“我也有私心，投仙道有眾多天尊瓜分好處，無法修成不朽，可要是殺絕了上古天尊，武道會出現眾多不朽。”
“名與利，皆在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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