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渡世金光真正彰顯出了本色,血日就已經扛不住了。
渡世,這是仁慈。
這為天地間帶來希望,帶來生機,而血日是毀滅,二者正好相反。
雖然沒有如同水火一樣,直接相克,但間接的克製,這也不容忽視。
要是遠古太陽神還是當年的紅日,根本不會被渡世金橋克製。
這立即改寫的局勢。
一切都被遠古太陽神注視在眼底,一雙猩紅色的眸子,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嘴唇蠕動吐出四個字:“垂死掙紮!”
天穹之上,高高懸浮的血日,不斷顫動起來。
突然。
血日一分為十。
十日橫空。
一日為實,九日為虛。
浩瀚星空中,屹立於群星中央的一顆星辰。
此刻突然間升騰起光芒,已經沉寂無數年的太陽星辰,再一次複蘇了。
這一顆代表著至尊的星辰,才剛剛複蘇,無數環繞的群星,猶如臣子一般俯首,光芒開始逐漸暗澹下來,消失的星光被太陽星辰掠奪一空。
無數的星光彙聚一起,星辰之力開始融合,最後太陽星辰爆發了。
像是一座座火山噴薄而出,無匹的力量垂下,開始降臨了。
虛幻猶如泡影的血日,下一刻直接凝實了,化為了實體存在,轉眼間兩個血日真實出現了。
一共三個血日,高高懸掛。
餘下七個血日之影,彙聚於四方,把三個血日拱衛在中央區域。
這一幕,不光是出現在日曦城。
太陽星辰的暴動,純粹的星辰之力降臨,人間界清晰可見。
隱約間能夠看見,十日橫空。
這一幕震動人間界,讓無數人失聲。
天地間的溫度,開始急劇攀升起來。
久遠的記憶,已經自他們腦海中出現。
典籍當中記載的簡單文字,如今真正見到後,才能夠知道殘酷。
昔年遠古太陽神統治的時代,最為常見的奇景,就是十日橫空。
這為天地帶來了無窮無儘的災難,江湖乾枯,草木焊死,哪怕是遠古時代生靈,生而強大,最為弱小者,也相當於中三品武者,稍微出色一些,就已經是上三品。
但在十日籠罩之下,他們也如現在普通人一樣脆弱,紛紛的開始死去。
上三品的實力,在上古時代已經是仙了,而神魔躲避不及,也會被十日生生的曬死。
這是遠古太陽神的力量體現,也是權柄。
更是遠古太陽神笑容的來源。
末年的遠古太陽神,鑄造十日,時不時巡視天地,殺人取樂。
不,那不是人。
全部都是螻蟻,隻有先天神魔,這樣的天神,才能夠當人。
可哪怕是他們,也不敢暴露在十日之下。
典籍的記載,無法體現出昔日的殘酷。
一句十日說過,寸草不生,生靈滅絕。
誰也不知道,到底死去了多少生靈。
日曦城外,呂旭日背負雙手,感受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恐怖熱浪,一雙眼睛已經眯縫起來,這遠古太陽神聲勢不小。
現如今這恐怖熱浪,足以滅絕神魔之下的生靈了,也隻有神魔才能夠生存。
目光看向日曦城方向,呂旭日浮現出了忌憚之色。
這不是對遠古太陽神,以遠古太陽神的威勢,遠古太陽神強大,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遠古太陽神不強才是一件怪事。
呂旭日忌憚的是竇長生,哪怕是竇長生獲得了渡世金橋相助,在呂旭日的估算當中,竇長生擋不住遠古太陽神,根本不可能逼出遠古太陽神的真正本事。
可現如今遠古太陽神都已經動用太陽權柄,這已經稱得上是拚命了,這一戰後肯定傷了元氣,實力會有一定下降。
這才多久的時間,竇長生就已經成長到了這一步。
如今好不容易憑借實力壓下了姒無命,自己才打算爭奪武鬥派首領之位,但竇長生就突破神魔,異軍突起了。
竇長生和姒無命是結拜兄弟,姒無命有竇長生相助,憑借著如今這樣的戰力,自己的勝算降低了。
一旁陽邏叼著一根稻草,目光看著日曦城,對著呂旭日開口講道:“這遠古太陽神實力略強,到沒有超出預料。”
“反倒是竇長生出乎預料,不過這是好事。”
“商族的人就在一旁,是商元玲和商元一,但他們二人肯定隻是明麵上的人物,商元璃肯定暗中來了。”
“商元璃憑借著乾坤鐲執掌乾坤尺,實力非常強。”
“我們出手救援竇長生,再讓她出手對付遠古太陽神,最後一起聯手打一次,打不過的話,就憑借著龍門撤退。”
“給天機老人傳遞消息,聯合其他各族一起出手。”
孫峨眉眉頭一挑,陽邏話語中,已經認為竇長生不是對手,這一點也符合孫峨眉的想法,但再召集人手,那倒是不必了。
隻要商元璃出手,再輔助著渡世金橋,這遠古太陽神必死無疑。
他們聚集在一起,主要防範商元璃暴起殺人。
也不光是為遠古太陽神,各族之間聯手,又敵對。
哪怕是商族隻要不傻,就不會對他們下手,可世界上沒有萬全的事情,要是商元璃瘋了怎麼辦?
龍門是好東西,要是沒有龍門,人族也不敢就來他們幾個,在不朽神兵之下晃悠。
肯定是湘水神女來了。
呂旭日儘管不喜竇長生實力暴增,但也知道輕重,也不敢為了鏟除異己,就故意拖延救援,這一種先例一開,今日自己坑彆人,來日就有人坑自己。
鬥而不破。
這才是默契。
呂旭日開口講道:“我去找商元璃,如今她有不朽神兵乾坤尺,能夠在局勢危及時,立即救援竇長生。”
“現在的話,孫峨眉你給竇長生傳訊,要不要我們立即出手。”
“竇長生怎麼選擇,我們尊重他。”
“這一件事情因他而起,他是主事者。”
談話間孫峨眉已經把消息傳遞過去,此刻孫峨眉手中持有青銅鏡。
回複的詳細也非常快。
隻是語氣衝了一點。
【滾!】
孫峨眉麵不改色,收起了青銅鏡,微笑著講道:“竇長生說現在不用,等到關鍵時刻,要我們這些前輩幫襯一下。”
“我都說過了,叫我名字就行。”
“他非要用敬語。”
“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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