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距離緣故,聽不見搖光將軍他們講什麼,可當時搖光將軍情緒激動,襄王殿下也是,他們激烈的爭吵聲,要比往日大很多,依稀聽見了天魔二字。”
搖光將軍無法容忍,竟然敢這麼編排自己,怒目圓睜,氣勢排山倒海衝向道兵,憤怒咆哮道:“放屁。”
老陳向前踏出一步,站在了道兵和搖光將軍中央,抵擋住了悍然衝湧而來的氣勢,冷然開口講道:“陳王殿下在此,你難道要當眾殺人滅口不成。”
“我就問上一句?”
“我麾下所言,哪裡有錯誤?”
“當日你見沒見到過襄王殿下?”
搖光將軍暴躁如雷,看著站在麵前的橫嶺校尉,目光透漏著寒光,寒聲開口講道:“當日是襄王殿下召見,可我沒有和襄王殿下有衝突。”
“而且我也是首次在西北營地邊緣和襄王殿下見麵,從沒有在那裡多次和襄王殿下見麵,更是沒有談論什麼天魔。”
“你們就算是誣陷,也要手段高級一些,我要和襄王談論大事,豈能沒有任何掩護,竟然被巡邏的道兵看見,更是聽見了我們談話。”
老陳冷笑著講道:“我來此不是說什麼手段高不高級,而是驗證你是否和襄王殿下見麵過。”
“你是否和襄王殿下有衝突。”
“如今看來你和襄王殿下見過麵,那麼餘下發生衝突也就順理成章了。”
“請殿下明鑒。”
虎威將軍也高聲講道:“請殿下明鑒。”
衡水將軍目光注視著這一幕,也上前一步講道:“請殿下明鑒。”
搖光將軍極其敗壞,此刻內心極為惱火,也有著警惕,虎威將軍怎麼這麼厲害了,竟然會指鹿為馬,栽贓陷害了,要是早如此,也不可能被自己死死的壓住。
這一套小連拳,完全把自己給打蒙了,搖光將軍仔細看著麵前的橫嶺校尉,這又是從哪裡跳出來的東西,在南軍當中竟然還有敢和北鬥軍唱反調的人。
搖光將軍仔細觀看後,突然發現這一張臉很熟悉,是誰來著?
搖光將軍仔細回想一二後,又看向竇長生,突然知道這是誰了。
這不是竇長生那個跟班,頻頻登上天機報的那個陳神捕嗎,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南軍橫嶺校尉。
陰謀,這絕對是陰謀。
搖光將軍心中一寒,這不是虎威將軍要對自己下手,而是麵前的這位陳王竇長生。
一隻手已經緊緊攥緊,指甲深深的刺入了肉中,手中疼痛,可搖光將軍心中更痛。
不由浮現出絕望之色,套用後世的大白話,當你的辯護律師要坑你,主持法庭的法官也要害你,都已經和敵人勾連,全部都是一丘之貉,放眼望去每一人都要你死,這是何等的絕望。
同為北鬥七將,可那六位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冷漠,就足以說明了一切。
陳萬隆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講道:“事到如今,末將要向殿下坦白,末將有罪。”
“末將一個月前收了搖光將軍帶來的三壇美酒,一時高興,和搖光將軍喝的酩酊大醉,以至於耽擱了夜間巡邏。”
“這一件事末將不敢提及,本以為多日過去,大營平安無事,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可不曾想襄王殿下死了,當時末將心中就警覺了,可還抱有慶幸,如今知道搖光將軍和襄王有衝突,那麼末將不敢僥幸了。”
“還請殿下責罰。”
陳萬隆單膝下跪,一副負荊請罪的姿態,這猶如一個訊號一般,不少封號將軍,一個個主動開口,訴說的內容和襄王死亡案無關,可卻是和搖光將軍息息相關,什麼克扣軍餉,搶奪功勞,坑死友軍等等。
亂七八糟的罪名一籮筐,呈現於竇長生麵前的就是牆倒眾人推。
搖光將軍完了。
哪怕襄王一案是無辜者,可其他這麼多罪名,絕對不可能全部都是假的,這麼多封號將軍開口,已經徹底得罪了搖光將軍,不把搖光將軍罪名坐實了,難道等搖光將軍脫罪翻身後報複他們。
案件非常清晰,是搖光將軍和襄王有衝突,然後灌醉陳萬隆,讓當夜大營警戒出現漏洞,從而引外部強者潛入大營,從而刺殺了襄王。
至於外援來者哪裡?這也是非常清晰,沒聽見道兵說天魔二字嗎?
一切都有理有據,清晰的證據鏈已經出現在竇長生麵前。
竇長生不由欣慰,看向老陳目光充斥著讚許,真不愧是老陳,實在是太貼心了,早早來到後沒有一刻閒著,直接開始調查案件真相,不知道剩下了自己多少功夫。
這要是陌生人的話,竇長生心中是有懷疑的,畢竟這查案太順了,順利的可怕,天下間怎麼會有這麼容易破的案子,尤其這死去的還是大周親王。
可這是老陳啊。
是自己生死與共,同患難的好兄弟。
不信老陳還能夠信誰?
沒跑了,這就是搖光將軍勾連天魔宗乾的。
竇長生一拍桌案,頓時壓下了眾多封號將軍的指責,沉聲開口講道:
“你因為和襄王衝突,所以勾連天魔宗,暗中殺害了襄王。”
“事到如今,證據確鑿。”
“搖光將軍你不如實的交代一切?”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想想你背後的家族,殺死親王的罪名,他們是背負不起的。”
“是涉及你一人,還是牽連全家,就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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