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一口鮮血已經到了嘴邊,最後被生生的咽下去了。
七份道源啊。
其中三份道源還是自己親自送來的。
就是怕人族腦袋一熱,直接打算強搶山河社稷圖,所以把約定好的道源送來,借此安撫住人族,可不曾想媧皇遺澤會這麼大。
要是知道會丟失四份道源,那麼白澤絕對不支持賠償,而是直接對人族開戰。
就算是再發動一次千年之戰,死一些天妖又如何?
隻要道源不缺,以妖族的底蘊,肯定會有妖族證道。
一場千年之戰打下來,死七尊天妖才和當前損失一樣,而千年之戰開啟,拉上其他盟友,哪怕是他們劃水,可最後也不會死上七尊天妖啊。
太慘了。
損失太大了。
白澤不斷壓製內心中的火氣,如今不能夠動怒,直接和人族翻臉,這麼慘重代價都付出了,要是在和人族開戰,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七份道源了。
不,不是七份。
未來四份是源源不斷的,每過一千年就四份。
一萬年後,這就是四十份。
又是一口鮮血上湧,白澤嘴角已經溢出,直接用衣袖一擦,妖族絕對不能夠給商族擋槍,這麼多的損失,一定要在商族那裡補回來。
這也是自己這條老命,從新出山的原因。
想要為妖族爭取利益,自然得有過硬的戰績,不可能打嘴炮,就收獲到最大的戰利品。
要真刀真槍的血拚商族才可,這也是自己最後的價值。
丹鳳把白澤的動作,全部都注視在眼中,心中歎息,不愧是妖族老大哥,換成龍族老大哥,怕是已經打起來了。
最後死在人境,引起兩族劇烈衝突。
穩重的丹鳳,當然認同白澤,可有人卻是看不慣,此番代表著胡蠻一族到來的耶律弧慈,直接在白澤身旁冷哼一聲,發現白澤毫無反應後,耶律弧慈再冷哼一聲,白澤還是沒反應,最後要開口時,白澤率先講道:
“我妖族和人族一衣帶水,猶如親兄弟。”
“豈是你這小輩能夠理解的,休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本來要刺激白澤,讓白澤生氣,憤怒之下和人族打起來,可不曾想反倒是自己被白澤給氣到了。
耶律弧慈怒氣勃發,一雙眸子猶如噴火。
伸手指向白澤衣袖上麵的血跡講道:“這是什麼?”
白澤輕輕一抖衣袖,把血跡大大方方顯露出來。
“老夫這可不是被氣的,老夫是見到媧皇終於回家了,這是被感動造成的。”
“你也知道老夫年紀大了,有一些老毛病,一時情緒激動,就會觸發病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澤拿著衣袖繼續擦拭著嘴角,同時念叨著:“太感人了。”
“我族和人族有此關係,實在是一種福氣。”
“人和妖兩族的戰鬥,也該停下來了,不能夠繼續打了。”
耶律弧慈看著麵前老家夥惺惺作態,氣的要爆炸了,最後直接扭頭不再看白澤這老家夥。
背對著白澤,譏諷的聲音傳來:“你們妖族就是想要巴結人族,討伐商族時借此獲得好處,那也是行不通的。”
“要巴結人族的狗多了,你們妖族算老幾?”
丹鳳嗬斥一句道:“耶律弧慈你太過分了。”
白澤緩緩搖手,攔住了丹鳳講道:
“我們妖族和人族是什麼關係。”
“他們怎麼可能和我們妖族相提並論。”
仙齊緩步走來,微笑著開口講道:“人族和妖族血濃於水,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曉得後,肯定不能在有戰事。”
“南疆不光是要停戰,被張天正封印在神都的那一尊天妖,雖然距離解封時間還有許久,但朕就擅自做主一次,會安排人手解封,任由天妖南下。”
“要是想要報仇的話,這也是可以的。”
“朕可以安排他和張天正一戰。”
“或者是對昔年也出了大力的大周下手。”
“老相國也曉得,大周天數已儘,來一場天妖之亂,這不是一件壞事,反而是一件好事,能夠加快大周的崩潰。”
“這樣不知道會死多少族人,可為了妖族兄弟們,朕也隻能夠苦一苦人族了。”
仙齊朝著遠方招手喊道:“竇長生你過來。”
“你不久後要回返神都了,正好把這一件事情處理了。”
仙齊對著白澤道歉講道:“老相國也知道,最近人族較為繁忙,神魔都沒有時間,所以隻能夠安排竇長生去了。”
“老相國也不必擔心,竇長生是湛盧劍劍主,人品是值得相信的。”
“如今名聲不佳,全部都是小輩胡鬨,當不得真。”
“天機報和凡俗風評,怎麼能夠比得上湛盧劍認可。”
“要是不想和張天正再打一場,也不想報仇,那麼就得直接離開人境了。”
“可千萬不能夠在人境徘徊,不然就得上麵二選一了。”
“要朕來說的話,成為天妖之亂的主角,摧毀大周,不光是能報仇,危險性也不高。”
“就幾件神兵而已,哪裡比的上真正神魔。”
白澤搖頭拒絕講道:“我會安排離開人境的,人族是兄弟,怎麼能夠報複,甚至是禍亂人境,造成人族兄弟大量死亡。”
仙齊露出燦爛笑容,點頭附和道:“好啊。”
“這才是好兄弟。”
就怕你這麼想,那位天妖兄弟不這麼想。
一心要報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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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次的核酸,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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