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酒樓。
蕭青衣站在窗邊,此時已經臉色鐵青一片,姣好的容顏浮現出怒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風無災這麼拉胯。
哪怕相隔甚遠,但西江對岸發生的一幕,都清晰出現在蕭青衣視野中。
神通千裡眼。
神通順風耳。
這兩種相互匹配的神通,已經被蕭青衣修至小成,不敢說窺視千裡之地,但方圓十裡二十裡,並沒有太大問題。
這兩種神通修行,也是極為不易,但對於家大業大的九幽冥教而言,這根本不值一提。
仔細觀摩著竇長生任何神色變化,前後的神色都看在眼中,知道已經發現了風無災的貓膩,哪怕看不穿真正目的,但也能夠分析出一二來。
蕭青衣神色不愉,最後恢複平靜,歎息一口氣講道:“這次舉動孟浪了。”
“是我自視甚高,小看了天下英雄。”
“五毒蜈蚣演技不行,故意放水太顯眼了,但這已經是尋找到最好的助力了。”
“可世界不是圍繞我們為中心而動,這已經是最佳的選擇了。”
“我也曉得要是葉無麵,親自出麵相助,必定事半功倍,”
“可葉無麵太危險了,獵殺了諸葛青雲後,已經完成小天命,成為一名法相宗師,其千變萬化,防不勝防,要是引起葉無麵注意,必定窮追猛打,早晚我們九幽冥教會暴露。”
“讓梁洲蕭氏給竇長生去信,讓他前往梁洲親自商談婚期。”
“外人終究是靠不住的,還是要我親自出麵。”
月半賢一驚,忍不住開口講道:“婚姻一事,隻是蕭天佑自作主張,小姐何必答應。”
“他向來是不喜小姐,這一次專門和竇長生定下婚姻,可不是為了小姐著想,而是想要把小姐嫁出去,這樣九幽冥教將會是他一人獨大。”
月半賢最後聲音惡劣,言語有著不愉:“嫁出去的聖女,將不會再是聖女了。”
蕭青衣神色平淡,剛剛的動怒,仿佛像是錯覺一樣,淡然開口講道:“剛剛看見風無災拙劣的演技,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竇長生是不是陰極宗的門徒,這一件事情重要嗎?”
蕭青衣不等人回答,自問自答講道:“不重要。”
“為了神兵覺醒,哪怕是竇長生是陰極宗的聖子,我們也要對竇長生下手,血祭了竇長生獻給九幽刀。”
“重要的是竇長生,而不是竇長生身份。”
“我試探竇長生,是為了確定竇長生身份,不想和陰極宗牽上瓜葛,因為那代表著麻煩,可陰極宗已經找了我們九幽冥教幾百年了。”
“隻要有半點消息傳出,陰極宗都會像是聞著味的瘋狗一樣撲上來。”
“舉行血祭嘗試完成複蘇神兵九幽刀的儀式,這要隱瞞過天魔宗不難。”
“天魔宗所有精力都在內鬥,不太在意外界,可陰極宗不同,相傳這一代陰極宗出了一位神秘至極的人物。”
“其無名無號,無影無蹤,來曆,過往,皆是沒有。”
“號稱有光的地方必定有影,就有他的身影。”
“近些年來我們壓力倍增,就是因為這位陰極宗之影,逐步開始逼近,血祭儀式需要的資源,還有儀式開始舉行後的動靜,肯定是無法隱瞞不過他。”
“畢竟陰極宗對我們九幽冥教太熟悉了,當初教中典籍和門徒,被抓走的太多了,還有不少主動投靠的叛徒,讓陰極宗掌握了太多教中隱秘。”
蕭青衣沉默一二後,再繼續開口講道:“去給王不餓傳消息,他這次事情辦的太差,這些我就不去計較了,必須要給我帶回竇長生幾滴血液。”
“算計來,算計去。”
“不能依靠猜測,要保證竇長生的血液,能夠對九幽刀起效果。”
月半賢應聲,緩緩轉身離去了。
蕭青衣依然站在窗邊,夜風徐徐吹拂,流蘇緩緩飄蕩,心中默默想到,儘管風無災弄巧成拙,可事情大體不差。
已經是攻敵要害,是不是有心救援,這也能夠看的出來。
除非是舍棄西江劍派,可這是陰極宗不能承受的損失,兩位宗師,不少好手,哪怕是陰極宗實力再強,三脈,五山,九門,先後折損了兩大外門,也是元氣大傷。
蕭青衣心中也是略有驚疑,這一次太順了,陰極宗仿佛不堪一擊。
難道。
陰極宗猖狂了這麼多年。
盛極而衰,也要走下坡路,開始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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