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隻是宗師的月半賢,怕是壓力不小,把自己當做了武道二品大宗師,甚至是武道一品無上宗師來看。
這就是竇長生最害怕的,德不配位。
竇長生心中歎息一聲,也沒心思多言,如今見魏王要緊。
魏王宮占地恢弘,論起景色壯麗,還要超出蕭園,這裡如同四季一般,春夏秋冬景色,交替的出現在竇長生麵前。
一座園子皆有不同的風景,彰顯出了奢華。
竇長生興致泛泛,仿佛也看出了此點,所以魏王世子也不在介紹了,一直走到了一座大殿中。
宴席較為莊重,乃是分案而坐,竇長生走入大殿後,目光一掃間,卻是手掌微微抬起,本來立於魏王左側的桌案,卻是立地而起,直接落在了中央地毯之上。
竇長生大步流星走至,也不客氣直接端坐在桌案後。
這動作,卻是讓大殿氣氛一凝。
桌案立於中央,這正和魏王相對而坐。
隻要抬頭就能夠看見對方。
竇長生大手一揮,寬大衣袖一抖,不客氣的講道:“其他人都退下吧。”
“魏王請我前來,就是為了大梁重甲兵。”
“如今見到魏王,我就想問上一句。”
“要了大梁重甲兵後,是否要重建大魏武卒?再立大魏社稷?”
“是要謀反嗎?”
竇長生聲音不高,並未聲嘶力竭的嗬斥,但聲音也不低,響徹在大殿中。
不高不低的聲音,卻是充斥著不容置疑的意誌。
彰顯著絕世鋒芒。
竇長生看著寂靜無聲的大殿,目光炯炯注視著魏王,毫不客氣的繼續講道:“大好頭顱在此,魏王敢要嗎?”
氣勢。
這就是竇長生想了一路的辦法。
這一場宴席,簡直就是鴻門宴,魏王宮龍潭虎穴,要是隻有一條命,竇長生肯定會猶豫,遲疑。
可如今竇長生怕個鳥,來到魏王宮後,肯定要打出自己的氣勢來,這一條性命可以不要,但絕對也要撕扯下魏王幾塊肉來,不能夠死的太虧。
是的,竇長生打算拚死一搏,就是非生即死。
這一搏勝利希望很小,稱得上是九死一生。
當然是無所顧忌,命都不要的人了,自然不會像是平時那樣謹小慎微。
完全可以賭一賭了。
對方要是有殺自己的心,那麼說再多也是無用,要是不打算殺自己,就算是正麵挑釁,對方也肯定忍的下。
魏王府有神兵,鐵打的富貴,要大梁重甲兵有何用。
竇長生這麼狂,也是有心借助著這一條命試探一二。
至於二弟,就隻能夠委屈他了。
對方在把自己卷入局時,就知道這樣的後果了。
費磊也是一哆嗦,不敢相信竇長生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這何其不智,完全是在刀尖上起舞,不,這是用脖子朝著刀刃撞。
死定了。
真是死定了。
竟然敢這麼和魏王講話。
本以為竇長生智慧無雙,此番敢來魏王宮,必定是有著保命之法,心中有著高見,可不曾想就是來送死的。
費磊一個踉蹌,一隻手已經按住大殿門柱,差一點跌倒在地,讓一位宗師因為腿軟失態,足以看出此時心中的失衡。
“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
站在門口的魏王世子,此時勃然大怒,麵前這位竇長生太狂妄了,他以為自己是誰?
這樣冒犯父王,這是魏王世子不能容忍的事情。
竇長生冷哼了一聲,卻是看也不看背後的魏王世子,注視著魏王講道:
“敢要大梁重甲兵?”
“汝視吾劍不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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