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雕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到了北境邊境,然後又一天,到了北境皇宮。
它可不管褚風說的相如蘭在哪?直接把信件朝人最多的地方一丟。
然後才長嘯一聲,堂而皇之的在皇宮上方盤旋幾圈後離開。
信封上寫著‘北境相如蘭’,撿到信的人根本不敢耽擱,徑自的把信件送上了...高位上的皇上。
今日可不是個普通的日子。
阿羅豐彥作為北境新皇,今天是他登基後第一次祭天,為的就是祈求來年的風調雨順。
阿羅青陽也在場,隻是她隻能站在下方。
看到有人送了封信上去,她很好奇的探頭看過去。
剛才那隻鳥...不知道為什麼,她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佘嬌嬌。
和佘嬌嬌分開的這段時間,她一直乖乖的留在北境皇宮做公主,存在感極低的公主。
阿羅豐彥對她...也是很平淡。
但是最近...他好像在給她物色駙馬。
要她說,他還是多花點心思擺平他那個多事的母後吧,至於她的事,就不需他操心了。
撿到信的人將信送到阿羅豐彥手中。
阿羅豐彥雖然看到了相如蘭三個字,但還是打開了。
他的餘光瞄了眼一旁的相如蘭,她此刻雖然也好奇,但是卻保持著自己的雍容華貴。
信中的字跡...落款...
他皺了皺眉,是平西公主的字,還是一如既往的難看。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盯著信中的內容。
一萬士兵,葬身斷魂林...
阿羅豐彥抓著信件的手越握越緊,這件事,他居然不知道!
此時,他瞄向相如蘭的眼神已經有些溫怒了。
他登基以來,一直忙於國務,他的母親不曾給與任何的幫助,反而一直在給他出難題。
因為她此前不受恩寵,娘家親人對她頗有微詞,如今她翻身成了太後,便一直讓他為外祖家謀取各種賞賜福利。
他以時機不適為托辭,卻得不到理解。
她便常以身體有恙為要挾...派人去斷魂林挖蛇膽便因此而來。
第一次派出的人隻有幾個人逃了出來,第二次派出的幾千人也都無功而返,並且帶回了平西公主的話。
他明明說過不允許再去那裡挖蛇膽,不允許再和這個平西公主起爭端,可她居然陽奉陰違。
他才是一國之君!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皇帝?
想到這裡,阿羅豐彥的手指狠狠的嵌進了自己的掌心。
“皇,皇上...”送信上來的人愣住了。
那信是給太後的,皇上看了...還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的身體顫抖,倏地低下了頭...
“下去吧。”阿羅豐彥將信件收到袖中,聲音冰冷的說道。
送信的人低著頭往後退,然後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阿羅青陽的視線追著此人看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台上的阿羅豐彥。
怎麼他看了那封信後,表情變得如此難看?
奇怪,真是奇怪!
她的眼睛丟溜溜的轉了轉,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阿羅豐彥的祭天順利的完成,隻是全程...他的臉都是暗沉的,那樣子,好像沒多少誠心似的。
文武百官們心裡犯嘀咕,但是不敢說,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