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將信件送到了全將軍手中時,已經比預期的慢了五天。
他收到消息後立刻就點了人前往鐵礦。
隻是,當他到達鐵礦的時候,褚懷靖已經派人將開采出的大部分鐵礦全都運出了,隻剩下了一小堆。
“隻開采了這些?”全將軍看到那堆鐵礦的時候,也是一愣。
他雖然是駐守在邊境的武將,但是這三座鐵礦,他沒來過,隻是聽說了開采量不高,卻沒想到..
“半年了才開采了這些?”
褚懷靖也跟著歎氣,“可不是...才這麼些,哎...”
“剛來那會,北境的士兵就走了,我也是第一次開采礦,什麼都不懂。”
“折騰了好幾個月才開始開采,沒想到這麼難。”
“哎...”
褚懷靖在埋怨的時候,還偷偷的觀察全將軍的臉色。
他對這個全將軍的事是有所耳聞的,一直駐守在北境邊境,是個好戰的武將。
好幾次主動挑釁南清、東陵的邊境,但是因為國力懸殊,南清和東陵都選擇了息事寧人。
久而久之的,全將軍便有點高傲自大了,據說他之前多次和北境先皇頂撞,對阿羅豐啟、阿羅豐召兩個人也非常不滿。
倒是對現在這位阿羅豐彥的態度還算可以。
若非佘嬌嬌送來的信件,褚懷靖還真不知道這位全將軍居然聽令於相如蘭。
“來人,將這些鐵礦運走。”全將軍喊來自己的部將。
同時還注意褚懷靖。
褚懷靖隻是挑眉問了句為什麼。
全將軍板著臉道,“褚將軍,雖然我們北境給了你們南清三年的開采權,可這鐵礦還是我們北境的。”
“所以還得聽我們北境的...”
全將軍瞥眼看褚懷靖,“若是褚將軍有意見,大可以請南清皇帝寫封國書問問我們皇上。”
褚懷靖的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全將軍的這話,其實就相當於耍無賴的。
他就是輕視南清,瞧不上南清皇帝,料定了南清皇帝不敢寫信問北境。
“全將軍,可這三年開采權可是當初貴國的皇帝跟我們平西公主約定好的。”
“北境現在如此作為,是想要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全將軍淡笑,“褚將軍這話可嚴重了。”
“本將軍剛才可說了,這鐵礦仍然是北境的鐵礦...”
褚懷靖拱手道,“那本將軍隻好如實上報了。”
全將軍毫不在意的挑眉,“請便。”
他離開後還留下了一些士兵看守。
雖說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褚懷靖還是忍不住的怒火中燒。
在全將軍將那些鐵礦運走後,他立即給京中的榮昱寫信,然後找了個心腹往京城送去,還特意囑咐他不用走得太急。
如此,等信送到,已經是兩個月以後。
等榮昱有了回信,又是兩個月,這麼一算的話,三年的開采期就去了一半了。
而榮昱對這件事...或許比他們更加憂心,畢竟剛剛登基,在這件事的處理上要格外的小心。
褚懷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提榮昱擔心。
因為幾日後,佘嬌嬌請來的幫手到了,是當初救下的穿山甲。
在它們的幫助下,很快就把地鼠們運鐵礦的道改到了三裡地之外的地方。
這個地方已經不在全將軍那些部將的看守範圍內。
地鼠們將鐵礦運到那裡,由褚懷靖的人直接運往斷魂林。
而鐵礦那裡...褚懷靖讓親信們在廢了的鐵道裡進進出出的妝模作樣,一天隻帶出一小筐的鐵礦做掩護。
白鴿將信送給全將軍後,就被他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