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與孔家甚至都還沒接觸,如何能做實這兩家聯手造謠的實證。
如果都拿不到實證,謠言又不能平息。
那就算他被推出來砍了以平民怨,那也怪不得旁人了。
“看來還是得先將陸家一同扯下水。”
“做人嘛,不能言而無信。”
“替你辦了事,你卻扣扣索索的躲著我,這怎麼能行,你不給好處,那我就自己來拿。”
賀峻喃喃了兩句。
蘇州學院。
又是新一輪四書五經釋義校訂的辯學會。
孔家南宗的發揮一如既往的平穩。
然而,往日裡校訂篇幅最多,也最卷的各地大儒們今日一個個卻跟蔫了魂一般,被孔家北宗的子弟屢屢挑出錯漏來。
平日裡校訂的進度。
除了宋濂等少數幾位,其他人的大都隻完成了十之一二。
當聽見孔家北宗子弟一個個趾高氣昂的登台,一雙雙眼睛挑釁式的請這些個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全然不在狀態的大儒們替他們斧正。
當看著一眾大儒被他們逼到紛紛掩麵偏頭。
咬牙切齒卻無能狂怒的模樣。
這些年少輕狂的孔家子弟們心裡彆提有多爽了。
回到孔家的校訂室時,一個個嘴上不說,模樣卻都像凱旋而歸的大公雞一般,恨不能在這學院裡橫著走上一圈。
然而就在收拾東西,準備明日再來時。
一個書院的書童再次叩響了孔家校訂室的門。
此人正是上午來送口信的那位,如今又來,傳的是宋濂,宋龍圖想要單獨約見孔訥的口信。
聽見這口信。
孔訥和那個親信子弟的臉上俱是浮現了一抹錯愕與疑惑。
但親信子弟很快想到:“少族長,宋龍圖單獨約您,不會是想要與咱們和解求饒的吧。”
“不許胡言。”
“那畢竟是太子之師。”
孔訥最強訓斥,但就從他嘴角隱現的譏諷而言,對於這位享譽江東,天下聞名的宋龍圖,他的心裡其實並沒多尊重。
隻是不落人話柄罷了。
“你且安排族人先行回去,不必等我。”
“若是族老問起,你可直言我大約要與宋師坐而論道,好好的聊一聊。”
說著,孔訥便扯了扯衣襟,跟在了傳信的書童身後。
待將孔訥指引到了專為學院大儒們準備的架閣庫,書童也便自行退下了。
孔訥不疑有他。
推門而入。
邁進架閣庫中,四下環望,卻沒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隻看見有一名同款裝扮的書童坐在架閣庫中間的書案前,背對著他,便上前問道:“那書童,可知宋濂大儒何在?”.gonb.
聞言。
背對著孔訥的書童便轉過了身來,合上了手中的書冊,轉過頭來道:“孔訥公子,少族長,要想見您一麵可真不容易。”
“若不是耍了些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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