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有些過於哲學了。
玲對張奕說道：“你們六代人的哲學體係當中，有這樣一個概率，叫做忒修斯之船。”
“講的是一艘航行在大海之上的商船名叫忒修斯，它通體用木頭打造而成。不斷的航行之中，它身上的零件也不斷的損壞，因此需要不斷的更換。”
“許多年以後，忒修斯之船渾身上下所有的零件都被替換了一遍。那麼請問，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一艘嗎？”
張奕本能的想要開口回答“不是”，可是想了想，又把嘴給閉上了。
就像是尤大叔一樣，身體大部分都被更換成了機械零件。
那麼尤大叔還是尤大叔嗎？
他覺得應該是的。
如果忒修斯之船不是原來的那艘船了，那麼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更換第一塊木板的時候，還是第二塊，第三塊？
張奕撓了撓頭，很顯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玲又繼續問道：“那麼，再有一個問題。如果這個時候，將當初從忒修斯之船上麵卸下來的零件重新拚湊出一艘船，那麼到底哪一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呢？”
張奕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攤著手說道：“你知道的，我一向對於哲學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總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玲微微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所以我是玲，還是以太之中的那一位是玲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是玲，那就足夠了！”
張奕有些混亂。
如果哪一天把他的記憶移植到機器人的身體裡，大概那個機器人也會覺得它才是張奕。
“算了，不管那些了。隻不過……”
張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盯著玲問道：“按照你的意思來說的話，是不是隻要得到足夠多的以太物質，你就有可能達到曾經那個玲的水準？”
四騎士的實力，曾經大大的驚豔過張奕。
那是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恐怖力量！
若是能夠有這種級彆的大佬罩著自己，以後張奕還瞎忙活啥呀？
玲瞥了一眼張奕，淡淡的說道：“當然可以。但是前提，大概需要你將整個人類文明全部毀掉，集中起來的以太碎片或許能夠達到那個水準。”
張奕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還是算了吧！你當我天生殺人狂啊？”
他要是真有那個實力，還不如自己晉升更高位階的異人呢。
玲並不言語，讓張奕打開異空間，自己走了進去。
張奕啞然。
他的異空間之中，時間流速與外界完全不同，正常的生物進入其中根本難以適應。
可是對玲而言，這似乎根本不是問題。
玲剛剛吸收了大量的本源物質，似乎需要將其與自己這副人間體融合。
張奕隻能夠眼睜睜看著，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回頭一想，自己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幫手，也算是好事。
關閉次元之門以前，張奕的腦海當中傳來這樣一段電波。
“下次再敢對我的身體做那種事，我饒不了你！”
張奕的身體猛然一僵。
他抓著玲的腳，將她當成武器使用的事情，沒想到玲竟然有感覺！
“抱歉抱歉，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