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將閒話儘收耳內的喻唯一拉開病房的門。
見她出來,走廊上聚集的溫家人紛紛閉上了嘴,其中幾位婦人換上虛偽的笑容,走到她麵前笑道:“喻小姐,我父親身體還好吧?”
“溫老暫時很好,已經睡下了。”
“那就好!真是辛苦你了,這一整天都在病房裡陪護。”
喻唯一沒理說話的女人。
她側眸,眸光落在先前說話的中年男人身上,就是那個所謂的‘說話毒的二哥。’
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心底一喜,連忙走上前,“喻小姐,我父親是不是跟你說了有關財產分配的事,是不是提到我了?”
喻唯一點頭。
男人欣喜若狂,“真的嗎?父親他說了——”
“他說你是個不祥的人。”
視線裡,男人揚在臉上的笑容即刻變得僵硬,臉色也‘唰’地一下慘白。
喻唯一將目光收回來,繞過這烏泱泱的一群人,徑直往前走了。
離遠了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怎麼可能不詳?”
“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在國外,父親病重時我也在國外,都跟我沒有關係啊。”
“喻小姐隻會轉述父親的原話,這說明老二在父親眼裡就是個不祥的人。不用再做無謂的掙紮了,財產分割應該沒老二的份兒。”
“風水輪流轉唄,剛還嘲笑盛世不祥,原來自己才是不祥的人。”
喻唯一搭乘電梯下樓。
她走出住院大樓,遠遠便望見停在街邊那輛熟悉的古斯特。
她沒第一時間走過去,而是在隔壁的花果店買了一束開得正好的小雛菊。喻唯一拿著花走到車邊,拉開副駕的門鑽了進去。
“等久了嗎?”
“剛到。”盛世說。
等她係好安全帶,男人才驅動車子離開。
喻唯一將那束小花放在車前櫃上,整理好它的枝葉,“我下樓的時候看見花店的雛菊開得精神,就買了一束送給你。”
聞言,盛世偏頭看了她一眼。
順帶也看了眼那花。
也不是很好看。
但她說是送給他的,盛世劍眉微挑,“挺漂亮。”
喻唯一轉頭看他,溫柔說:“我今天在醫院見到好多病人,vip病房那一棟樓也住了許多有錢人。這說明有錢也難買好身體,所以你也要勞逸結合。”
“雖然我不懂管理公司,但我知道站得越高聽到的詆毀聲就越多。以後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就買雛菊花送你。”
喻父性格儒雅,脾氣很好,偶爾也會為了工作上的事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