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特助撐著傘站在後車座門邊。
盛世先下車走入傘下,隨後將喻唯一抱了起來,在經理的領路下,往酒店內走去。宴會是七點鐘舉行,現在才下午五點,酒店外的車流量已經很密集了。
足以想見這場宴賓客數量龐大。
酒店金碧輝煌。
宴會正廳熱鬨非凡。
所到之處都有人迎上來問候諂媚,盛世禮貌回應點頭,並不多交流。他帶著喻唯一走到主席位坐下,而後彎腰理了理她的裙擺,拿紙巾擦掉她漂亮裙子上沾著的雨水。
有幾位高乾子弟正要過來打招呼。
就看見這一幕。
一直等盛總給盛太太整理好衣裙,糕點飲品都吩咐人拿過來擺列整齊,眾人才開口恭謹打招呼:“盛總,盛太太。”
說話的人盛世不認識。
掀開眼簾瞥了眼,隨後那人又說:“盛總您好,我父親是xx,數月前華國經濟論壇會上您和他見過的。”
之後。
來跟盛世打招呼的人很多。
不關喻唯一的事,她自顧自地吃著桂花糕和小蛋糕。門口方向傳來熙攘聲,女人抬眸好奇地望了過去。
看見一對夫婦。
男人混血,步入中年後五官輪廓更加淩厲,不威自怒。他身旁的女人親密挽著他的手臂,夫唱婦隨地與賓客打著官腔。
這男人——
在眉宇神態間跟盛世很相似。
喻唯一注視那邊許久,視線裡,那對夫婦往主席位過來。見到盛世,秦木蘭揚起慈愛溫柔的笑容,親切喊道:“我還以為小世不會來,聽酒店管家說小世到場了,我高興了一路呢!”
看著秦木蘭臉上的笑,喻唯一皺緊小臉。
胃不舒服。
婦人這時轉頭看向正在吃糕點的喻唯一,笑容燦爛:“好久沒見唯一了,跟四年前見的時候一樣漂亮。”
“嘔——”
喻唯一吐了。
手裡吃了半塊的桂花糕掉在了地上。
剛吞進喉嚨中的那半塊全都吐了出來,她弓著身子難受,盛世連忙扶住她。
秦木蘭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礙於宴會廳賓客眾多,她即刻掩藏了眼底的情緒。重新揚起唇角,擔心關切著:“唯一沒事吧,突然身體不舒服嗎……”
“嘔——”
婦人話音未落,喻唯一又吐了。
這次秦木蘭臉色掛不住了,唇角的肌肉連連抽搐。
察覺周圍賓客投來目光,她佯裝端莊,正要第三次開口,彎著腰在嘔的喻唯一先她一步抬起頭,朝她說:“可以不要說話了嗎阿姨?我又想吐了,我好難受啊老公胃酸胃疼嗚嗚嗚,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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