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人海望向上方宴會廳入口身著冷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她雙手將自己做的結婚禮物遞給新婚的莫西故夫婦。
離得很遠。
代尊還是一眼看清了那份禮物。
是一副大小約莫4040的貼鑽款繡品,繡麵上應該是莫西故夫婦的雙人合照圖。
她先是把照片按照繡布的尺寸打印出來,然後一筆一筆地將不同顏色的小鑽石貼上去,全部貼完再用相框裱起來。
代尊不懂刺繡女工。
對這份繡品的工序之所以這麼了解,是因為他曾經參與過製作。
那是他認識盛明月的第二年。
他用儘力氣終於在代老爺子麵前嶄露頭角,獲得了前往榕城集團分公司副總的席位,且他向代老夫人保證,他這輩子會永久留在榕城,不再踏足f國一步。
他會死守分公司。
沒有野心也沒有欲望更加沒有膽量跟大哥二哥爭家產。
他抵達榕城。
自動請纓做了個沒有實權、空有頭銜、每年能分得一筆紅利的副總。見他這樣老實,老夫人逐漸卸下了對他的防備。
日子越過越好。
他和盛明月商量婚期,在一套小三室的住宅裡,她教他做貼鑽繡品,等做好了拿去裝裱,結婚掛在牆上或擺在床頭做裝飾品。
後來——
後來:
在她懷著身孕的夜晚,她絕望地看著他落淚。
第二天早上他就看見那副擺在床頭的貼鑽繡品摔爛在牆角,鑽石散了一地,親密無間的雙人合照頃刻間化為泡沫。
那後,她就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
至於剛剛助理說的:“盛夫人格外膽小。”
因為她恨他。
失去了她的信任,他說的半個字她都不再相信。起初她還會抗爭罵他,要他放她出去,後來逐漸沉默不吵不鬨。
越來越恨他。
恨到她把自己藏了起來,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代尊蒼冷的劍眉狠蹙,身體微弓,手掌捂住胸口的位置。助理連忙扶住他,“先生您沒事吧?”
尖銳的刺疼持續了十幾秒鐘。
他緩了緩。
推開助理的手邁開步子往台階上走,臉色平冷沒什麼表情,“傅承禦離開國際法庭了嗎?”
“審判昨日結束,傅律師搭乘飛機來了榕城,大概還有兩個小時落地。”助理又說,“看律師所的動向,傅律師應該是打算在莫西故夫婦婚禮結束後隨盛總一塊回f國。”
這是準備在f國各個洲進行演講了。
明年大選開始。
開始拉票了。
代尊嗓音薄冷:“我讓他在f國過了一段平坦閒適的日子,不知道有沒有鬆下警惕性。與三年前相比確實長進不少,就是弱點太明顯。”
“您是說喻小姐嗎?”
盛世的弱點是喻唯一。
居高位者需要隱藏弱點,不然很容易被人掐住要害。所以要麼沒有弱點,要麼強大到可以抵禦一切。
喻唯一沒有死是一個意外。
助理記得:
當年盛曼被夫人秦木蘭)收買,放她回榕城做眼線。實際上是先生控製了盛曼,就吩咐她去做一件事:“解決喻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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