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想到在太平盛世之下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都是為大唐流過血的,當年也是跟著朕打天下的,誰能想到他們竟然為了私欲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置朝廷和朕的軍令於不顧。”
“朕就說這幾年沒什麼大仗,怎麼邊軍開銷還是不曾降低?現在看來,是他們拿著朕和各位大臣們省吃儉用下來的錢財裝備為自己謀私利去了啊!”
“簡直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啊!”
嘩啦!
石桌上的東西全讓他掃落在地,長孫連忙上前安撫道:“陛下消消氣,為這些人生氣不值當的,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消氣?朕怎麼消氣?啊!”
“朕為大唐的長治久安殫精竭慮,夙興夜寐,他們是怎麼做的?朕不求他們大公無私,但至少得守本分吧?”
“他們卻拿著朝廷和百姓的錢糧去為自己謀取利益,你讓朕怎麼消氣?怎能不氣?”
他拍著胸膛,痛惜道:“朕心疼啊,心疼玄齡的滿頭白發,心疼如晦的滿身疾病啊。”
“魏征為了大唐眼睛瞎了,叔寶整日在病榻上,李靖以現在的高齡還在為大唐出力。還有各地官員為大唐的繁榮昌盛建言獻策,無數百姓節衣縮食供養著他們。”
“他們......他們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李世民霍然轉身,盯著姬鬆,狠聲道:“查,給朕仔細的查,朕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這件事上做手腳。”
“不管是誰,朕都要他生死兩難!”
“臣,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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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鬆走了,但李世民心中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這件事太出乎他的預料的,難怪這些年朝廷在同化異族事情上進展緩慢。他們在朝堂上殫精竭慮,出謀劃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政令,卻被這些人破壞的乾乾淨淨。
以他們這樣的做法,那些異族不起兵造反就已經是順民了。還指望人家對你感恩戴德?
要是長此以往,這些混蛋將積怨積攢到一定程度,他們轉身是走了,但卻給朝廷留下一個爛攤子。
仇怨已經結下,想要化解是不可能了。到最後非得分個你死我活不可,朝廷,甚至是他這個皇帝都被這些人給裹挾了。
明知道這是個坑,但還是要以殺止殺,這樣一來戰爭不就有了?軍功不就來了?還怕不能升遷?
混蛋,都他娘的混蛋!
三日後,就在李靖臉色鐵青地想要上奏此事的時候,卻被皇帝阻止了。後來被單獨留下,至於說了什麼沒人知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遠在北庭都護府治所的庭州大都督府前,來了一個明顯是異族樣貌的商人。
按照以往,這樣的人是根本沒資格見大都督的,但當此人拿出一塊鬆濤雲紋,背麵有一個郕字的木牌時,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
“你是何人?為何有這塊令牌?”
伍流兒神色凝重地看著來人,看起來二十來歲,反複觀察後確信自己沒有見過此人,但此人卻拿著姬氏獨有的令牌。
這塊令牌做不得假,應為所有流傳在外的令牌都是同一塊千年銀杏木上切割的,彆人想要仿製根本就不可能。
“郕岐見過將軍!”
伍流兒一愣,郕姓?是姬氏族人?但沒聽說過姬氏有外族樣貌的族人啊?
“我是姬成之子!”
來人笑著說道。
伍流兒聞言瞬間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你是成叔當年在西域留下的兒子?”
“不過,你這年紀...........”
難怪伍流為遲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成是的兒子也就是十八九歲,但此人卻看起來都二十好幾了。
“沒辦法,長得太著急,我能有什麼辦法?”
郕岐有些無奈,說完拿出自己的戶籍,伍流兒一看,還真是才十九歲。
其實有了令牌和知道姬成的事,伍流兒已經可以確認眼前之人是自己人了。隻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沒想到在萬裡之外的庭州還有自己的族人。
伍流兒當初被姬氏老夫人安排成親之後,就將家安置到了好畤縣。並且在姬鬆回來後成為姬氏的外姓族人,因為當初取得都是姬氏女子。
前年的時候,被朝廷委派道北庭都護府,做一路主將,手下有五千人,算是都護府的實權派,加上姬鬆的關係,也沒有不開眼的給他找麻煩。
這日剛從都護府議事出來,就聽說有人找自己,沒想到竟然是成叔當年在西域留下的子嗣。
姬氏可沒有什麼歧視之說,隻要當父母的承認這是他的孩子,那就會被列入族譜。畢竟姬氏族人還是太少了。
但這麼多年過去,也就那麼幾個,雖然沒見過,但在莊子的時候卻聽說過的。
“你來找我何事?”
伍流兒有些好奇道。
郕岐也不說話,而是指了指天上,伍流兒一愣,抬頭看去,一直雄壯的鷹隼出現在天空。
這是訓鷹?
看到成岐笑著點頭,他心中再無疑慮!
“我要親自麵見大都督,有要事稟報!”
伍流兒這次沒有遲疑,點頭道:“你隨我進來!”
郭孝恪剛送走眾位將領,正準備處理公務,卻聽到伍流兒回來了,還帶了個人,說要見他。
“你去告訴他們,我等會兒就來!”
郭孝恪有些驚訝,他當然知道武流兒的根底,更是知道他當年被姬鬆教授的一些事情。這麼多年過去,沒想到當初的軍中小兒,竟然成了自己手下大將。
伍流兒為人穩重,又懂得機變,自己用著還挺順手。但他一向比較沉默,這次卻帶人來找自己,倒是有些奇怪!
他邊想著,邊往前頭走去,他倒是要看看帶著什麼人來找自己?難道還想走後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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