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出去,卻被姬鬆攔住。
“好了,多大點事啊,不至於驚動陛下!來喝口茶,壓壓驚!”
“壓個屁的驚,你小子在搞什麼?這可不像你的做派。”
姬鬆好整以暇,給老丈人奉上茶,笑道:“放心吧,天塌不下來的。高句麗狼子野心這點我比誰都知道,真以為我沒有一點察覺?”
“彆忘了,我現在是兵部尚書兼武英閣監察使,隻要是軍方的事情,就沒有能逃過我的眼睛的。”
說道這裡,他看了謝寬一眼,道:“這事你就彆參和了,倭國雖然不足為慮,但這個島國的人卻不得不防,他們深處地震火山頻繁噴發地帶,打心裡有一種杞人憂天,朝不保夕的緊迫感。也就養成了做事急功近利,很少考慮長遠利益的思維方式。”
“為人極端,不擇手段,遇強則卑躬屈膝,遇弱則恃強淩弱,不懂感恩。等下我會吩咐家裡派人保護你的,這短時間你就彆到處亂跑了。”
“長安城中有不少倭國人,省的被他們認出來!”
謝廉一聽就不樂意了,怒道:“難道他們還敢在大唐殺朝廷命官不成?”
“沒什麼不敢的,你彆不放在心上,這些人都是亡命徒。彆看一個個都以求學為目的,但私底下的小動作可不少。”
姬鬆嗤笑道:“讓他們先蹦躂一會兒,等時機成熟了再一起收拾!”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為何沒有一點驚訝?”
謝寬好奇道。
謝廉此時也看向自己這個女婿,這小子一向不打沒把握的仗,又有監察軍隊的權利,知道些也不足為奇!
“不錯,去年年底我就發現遼東的兵器鎧甲出現了問題,在讓人往前查了幾年後,卻是發現他們的兵器損毀率有些高了。”
“要知道,遼東現在不安穩,但大的戰事卻沒有,但他們損毀率卻超過安西都護府,這就讓我好奇了,於是就讓人查了下。”
“這一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不光是高句麗,其他地方也出現類似的事情。隻是或多或少罷了。”
“所以,這件事我沒有驚動陛下,等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說不遲,也算是不打草驚蛇!”
謝廉臉色難看,強忍著怒火道:“看看,看看,這就是朝堂滾滾諸公想要看到的?一個個為了點蠅頭小利在朝堂上爭的你死我活,哪還有心思去管彆的?難道一定要等到地方上徹底做大了,他們才高興不成?”
姬鬆搖了搖頭,道:“這事本根無法避免,朝廷一旦監管不嚴,就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但現在問題還不是很嚴重,等我查的差不多,就可以收尾了。這些牛鬼蛇神全都給揪出來。”
“這件事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有的話你儘管說,他們現在吵他們的,我們做我們得,看老夫到時候如何打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
謝廉恨恨道。
姬鬆和謝寬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這件事你們不要管了,既然軍政分離已經定下,那就好好遵守遊戲規則。這對大家都是好事。”
謝廉聞言想要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軍政分離已經成為朝堂是上的共識。畢竟誰也不想總有人過界不是?
軍方那些丘八懂個屁的治國,要他們治理百姓,百姓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軍方的人也不願意那些文弱書生進入軍隊,認為這是對他們的羞辱!
現在朝堂上文臣和武將涇渭分明,誰也不會輕易越界。
“我說的話你記住了?回頭我就讓親兵過來。特彆是最近遇到倭國人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得擅自做主。”
謝廉此時也被嚇著了,朝兒子道:“這事聽你姐夫的,琳兒這段時間就跟著老夫,你也彆到處亂跑,有時間去吏部述職,陛下可能也要見你,你做好心裡準備!”
“陛下要見我?”
謝寬驚詫道。
自己一個小小縣令有什麼資格讓陛下單獨接見的?
“哼哼,你以為你在邊地的事情陛下不知道?私自接納異族為民,還分田分地,你這事要乾什麼?邀買人心嗎?”
“還有,你和你那上司是怎麼處理關係的?你又怎麼得罪他了?這隔三差五的給你上眼藥,要不是我和你姐夫在朝堂上有些臉麵,你早就脫了這身官服了。”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那豐州刺史蒲泰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專門惡心人。要不是朝廷派人暗查過,自己這兒子早就被人家給擼了。
“你說蒲刺史?我沒得罪他啊?”
謝寬有些莫名其妙,總是彈劾自己算怎麼回事?每次述職都是恭敬有加,沒得罪他啊!
“你仔細想想,你在治下這些年可得罪不少人,他們有沒有可能和這蒲泰有什麼聯係?人家這是暗中報複你呢?”
臉寬皺眉道:“要說有也有,記得我治下有個豪強,平日裡恃強淩弱,無惡不作,我上任之後不久就開始我下馬威。之後我暗查後發現,他竟然在搞走私,專門給草原售賣一些違禁物品,一次被我人贓並獲。”
“但沒幾日蒲泰就前來視察,聽說此事後極為震怒,就將那人和其家眷全都要走了,說是要親自審理此事。當時我也沒多想,畢竟這也是人家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
“隻是最後聽下麵人說著豪強的妹妹竟然是蒲泰的小妾。當時我正在為人口的事情發愁,也就沒當一回事。”
他突然抬頭,吃驚道:“難道他就是因為此事報複我?”
但隨後又皺眉道:“不應該啊,這樣做對他又什麼好處?難道就不怕牽連其中嗎?”
謝廉搖頭苦笑,指著自己這個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姬鬆也啞然失笑,沒想到都當這麼多年官了,還這麼天真!
“難道我說的不對?”
看到兩人都在笑,他頓時明白自己可能是想錯了。
“對也不對!要是不出所料的話,這蒲泰就是走私鏈上以一位,甚至親自參與其中。也可能隻是一個棋子,身後還有人。”
“這要是彆人,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他可能是知道你的底細,不敢有太大動作。一旦你出事,不但會驚動你爹,還會迎來我的怒火。不管身後是誰,他們都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所以就溫水煮青蛙,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將你弄到其他地方去,眼不見心不煩。但人算不日天算,誰知道陛下竟然也注意到了你,雖然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對你,陛下還是挺上心的,這些年沒少過問你的事情。”
謝寬呆若木雞,看著老爹和姐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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