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老爺我好的很,膽敢詛咒於我,要是不說出個三二一來,你就等著家法伺候吧!”李義府門頭黑線,這管家要不得了,說過多少次,萬事不要著急,今日怎麼能如此冒失?
“不是,老爺,是宣州來貴人了!”
老管家終於喘勻了氣,趕忙打破“老夫人在街上去置辦年貨,您猜遇到了誰?”
李義府一愣,但也隻以為是長安的某個勳貴而已,於是也沒在意,道“是誰啊?這快過年了跑來宣州做什麼?”
看到自家老爺不在意的樣子,老管家急了。
“好我的老爺啊,是郕國公,老夫人說是郕國公來宣州了!”
砰~
李義府聞言驚了站立起來,連手邊的茶杯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什麼?郕國公?你確定老夫人沒看錯?”
這下李義府徹底著急了,郕國公是誰?雖然前幾日朝廷的邸報上說郕國公已經不是武英閣閣首,已經請辭了。
但隻要不傻都不會認為這位不在朝廷就沒了權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個在野,沒有官身束縛的姬鬆,可比什麼武英閣閣首有威懾多了,因為人家靠的是威望,是注定銘記青史的煌煌大功,是萬千學子對其的推崇和尊敬!
“老夫人說了她不可能看錯,不但郕國公來了,就連郕國公夫人和家裡的孩子都來了,並且正由當塗姬氏家主姬崢陪同,不會錯的。”看到老爺還不信,管家急了,連忙保證道。
“真的?”
李義府有些激動,自己也算是當年太白書院的第一批學子,和姬鬆也算是有師生之誼,雖然隻是普通的師生關係,但畢竟是師生不是?
“快,回家!”
“你看沒有派人跟著吧?”李義府突然想到什麼有些著急道。
“哪敢啊,您也不想想人家身邊都是什麼人?家眷都來了,我等哪敢去探查貴人行蹤?這不是找死嗎?”管家苦笑道。
“還好,還好,這事你做的不錯,回家定然重重有賞!”李義府鬆了口氣,要是因為此事惹來郕公的厭煩,那可就麻煩大了。
至於如何去尋找郕公蹤跡?嗬嗬,也不看看他是誰?宣州刺史啊,在宣州地界上還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更何況他可是知道在潘陽湖的一處湖心島嶼上有著郕公當年的一處宅子的,並且這些年保存完好,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去了那裡。
畢竟馬上也過年了,這個時候來宣州,怕是也存著在宣州過年的心思。
“你去告訴老夫人,這事不要告訴其他人,等我下值後回家再說!”李義府叮囑道。
“哎,老奴這就去辦!”
看到老管家離去,李義府強忍著現在下值的激動之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重新取了一新杯子續上茶水,一口而儘,突然,他想到什麼,在桌案上開始翻了起來。
“奇怪,放哪了呢?”
終於,在一遝厚厚的文書中找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打開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確認沒有任何錯漏之處,這才小心翼翼地放在懷中。
心中有了底,他坐了一會兒,又開始處理公務,直到下值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刺史府,在路上遇到長史,也笑嗬嗬打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