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證明了一個理論,同等情況下,人族不弱於任何種族,無論單打獨鬥還是乾群架,這正是種族序列之間,最難以跨越的鴻溝。
虛竹作為達摩祖師傳承者,手持土係極道神兵·達摩一歎,此刻在聖域中召喚出日漸蕭條的南禪宗五宗七派,大部分人看不懂他這麼做的目的,但像是許坤、少林眾僧已然明了!
五宗七派僧人們誦念的佛號,化為“卐”字符號彙入虛竹的聖域之中,使之原本膨脹而如同一個大餅被攤薄的聖域再度夯實。
這份力量,屬於佛門力量,如果追溯本質,那便是...信仰之力!
同樣看懂虛竹這波操作的,自然包括當時以傳宗立教在各族招收信徒的天使族上下了。
虛竹自從彩雲之南見證了許坤的表現後就去追尋屬於自己的道了。
他違背了一應佛門清規戒律,導致被佛門除名,然而少林寺前一跪,郝健又為他送去了至關重要的傳承之器·達摩一歎,佛門棄子反而成了佛門祖師爺的傳承者。
世事多變,豈不讓人唏噓嗟歎?
而虛竹不再執著於名義上的佛家弟子身份,正所謂:安禪不必以山水,滅卻心頭火自涼!
出家的目的不是為了避世,而是為了能沉心悟道,若能於滾滾紅塵中悟道,何須以清規教條約束己身?
能約束自己的,從來都是自己的內心,而非外界的框框架架!
虛竹去傳道了,但傳授的不是那些青燈古佛安於寺廟中的僧人,而是那些於苦難中掙紮,和“正規僧人”相比似乎沒有編製,但實實在在一心向佛之人。
遊曆五湖四海、三山五嶽,以土地丈量華夏大地,受其佛法感染者,景從者無數,而經曆多了之後,虛竹的心性和佛法都變得高深無比。
他的傳道,讓無數人從中感受頗多,更是激活了原本沉寂的五宗七派的道統。
他在如今的人族有了一個全新的尊號:佛子!
真正的佛,永遠不是靠著避世修行就行的,而是需要入世曆練。
你沒入過紅塵,怎談出紅塵!
這一刻,少林諸僧似乎悟了,虛竹之道,正契合南禪宗五宗七派的“頓悟”之道,而和他形成反例的,就是在少林寺藏經閣不知道掃了多少年的地,不被人重視,如同一個透明人般的掃地僧。
他所踐行的,正是北禪宗的“漸悟”之道。
道無長短,適者方用,對於很多普通人而言,無法掙脫花花世界的誘惑,所以需要遠離紅塵,沉澱內心而進行漸悟,以時間磨礪、沉澱自身。
但積累和一朝頓悟之間,從來都不是衝突和矛盾,而是相輔相成的。
唯有將付之於時間的“漸悟”和仰賴於天賦的“頓悟”結合才一起,才能掌握真正的高深佛法,不,應該說凡事皆如此。
虛竹成長時間短,但從當初逍遙三老傳道和後麵感悟達摩之道,他的積累絕不少,自身側向一朝頓悟。
掃地僧積累時間長,可他沒有沉心修法得頓悟之法,那就算再掃上千年、百年,也不過是泯然眾人矣。
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沒有天賦光有汗水隻會徒勞無功,沒有汗水光有天賦,那也同樣在虛度光陰!
相較於這邊佛門僧人們的驚喜,天使族那邊則是麵色陰沉。
有過許坤一人摧毀天使族信仰之道就夠了,如今人族之內,竟是又出了一個神棍,能讓這麼多的人為他奉獻信仰之力。
這無疑是動了天使族的逆鱗。
弗利薩麵色陰沉地看著將聖域籠罩向二人的虛竹:“班門弄斧,留不得你!”
一個眼神使出,數名天使聯袂殺出,和身處虛竹逐漸凝實的聖域而難有所為的二人不同,內部堅固的堡壘,那就從外部給你破開。
虛竹一人,又如何抵擋這麼多人的攻擊。
眼見聖域要被群起而攻之,天際一黯,有遊龍之狀,兼有盤天觸手揮舞。
如厚實雲層般壓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隻見二人,一雄壯、一清瘦、一粗獷、一文靜、一蹲著、一站著...
隻見站著拿著一把折扇的青年微笑道:“欺負我二哥,問過我們的同意了嗎?”
而蹲著的漢子更加直接,身上遊龍騰飛,龍吟陣陣,宛如一個大號音響,踩著BGM就一掌劈下,剛猛龍掌直接將一頭天使打得天使之軀爆裂飛濺。
許坤身後,追命瞪大眼睛道:“喬峰?”
許坤則是看向了鐵木真,鐵木真朝著他聳了聳肩道:“你看重的人,看看我給你培養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