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卻是板著臉起身道:“雲主斟酒,此等福分縱使我等也消受不起,飲了這杯酒,此等美人恩,荒主又當以何為報啊?”
雲韻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內心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許坤看向此刻韻味十足的雲韻道:“美人斟酒,自是當以禮相報,惡老、雲主,此番設宴款待,在下榮幸之至,有何建言,但說無妨。”
“唉~我已醉酒,有什麼事,你們自己聊吧。”窮奇故作醉態,和檮杌相繼退去。
偌大會場,隻剩下了低頭的雲韻和不帶絲毫遮掩打量對方的許坤。
“雲主?”
良久,還是許坤打破了靜謐。
豈料雲韻欠身行了一個大禮:“還望荒主能高抬貴手。”
“誒呀,你這是作甚,快起來。”
“妾身有一不情之請,還望荒主應允,否則...否則...”
否則了半天,雲韻也想不出什麼具有威脅性的話來。
“你先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就行,你這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雲韻沒有起身,而是抬頭看向了許坤,臉上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看得閱美無數的許坤也是有刹那的恍惚。
“敢問荒主,準備如何處置我族被俘虜之人?”
誒?
“你說這事啊,雲主覺得我的徒兒們會如何處置?”
雲韻咬了咬嘴唇道:“殺之而後快?”
許坤不語,雲韻繼續試探道:“以此為威脅,震懾我族剩餘將士不敢異動?”
許坤依舊平靜。
“還請荒主明示,隻要留的他們一條性命,妾身願應允一應條件。”
雖然隻是小兩萬族人,可這十一萬族人,都是整個貓族精挑細選出來的,隨便一個,都是族內的一方大佬。
他們要是死了,整個貓族也會陷入一片動蕩。
許坤沒有正麵回答,而是俯身愈發靠近雲韻的臉頰,直至都能看清對方臉頰上的細微絨毛了:“我若說既不會殺他們,也不會用他們作為威脅或是擋箭牌,不知雲主願意如何回報?”
雲韻表情逐漸局促,但不敢後退,咬了咬嘴唇道:“若是真如荒主所言,妾身...妾身願意...”
後麵的話,雲韻實在說不出口了,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滿心複雜地等待了一會兒後,卻不見許坤有任何舉動,直至雲韻不解地睜開眼睛,眼前哪還有許坤身影。
口中傳來許坤的笑聲。
“哈哈,雲主勿憂,我荒族並無欺淩手無寸鐵之人的習慣,被俘虜者在戰後自會全數歸還。”
雲韻在原地呆立良久,才是緩緩起身,臉上卻是充滿了喜色和羞澀。
“雲韻,你...你剛剛在做什麼,簡直丟死人了。”
想到自己剛剛為了這小兩萬族人的身家性命,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雲韻簡直就是無地自容。
一番捂臉後,雲韻望著許坤遠去的方向道:“是不想乘人之危,還是有君子之風。”
一時間,竟是不知道雲韻指的是剛剛許坤沒對自己動手動腳,還是處置那些族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