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叫楚官,以後與你們在一起要很長時間,你們不要擔心。”公孫衍覺得暫時還是隱瞞身份用假名好,免得小孩子說漏了嘴。
“楚大哥,我哥現在做什麼呀?還在邊關嗎?”公孫瑤問道。
“哦,他還在邊關,做醫士了,平時很忙的。”公孫衍有些無奈地騙她道。
三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一處陳舊的四合院門前,公孫盛告訴公孫衍這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三人剛邁進宅門,剛好遇見從垂花門裡走出一個身材微胖的婦人,見到他們三個進來,略微有些吃驚,隨即她大聲吼道:
“小盛、小瑤你們兩個小鬼,不是去洗衣服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衣服呢?”
“衣…衣服還…還在溪邊。”兩個小家夥似乎很怕這女人,公孫盛結結巴巴地答道,公孫瑤則躲在了公孫衍的身後。
“那你們跑回來乾什麼?還不趕快回去洗?還想挨打嗎?”婦女怒氣衝衝地說道,隨即又轉向公孫衍問道: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他…他是我哥的朋友,來看我娘的。”公孫盛答道。
“什麼?你哥的朋友?他不是陣亡了嗎?哪來的什麼朋友…”似是感覺說漏了嘴,她又趕忙說道:
“你倆馬上去洗衣服,他先留在這裡。”
“我哥陣亡了?”公孫盛聞言,轉身吃驚地問公孫衍,公孫瑤雖然不知陣亡的含義,但也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同樣緊張地望著公孫衍。
“哦,沒有,以前是誤傳。”公孫衍答道,他知道薑岐寄來的信函他們應該是收到了,但他們並沒有告訴弟弟妹妹他們,也不清楚娘親是否知道。
見公孫盛與公孫瑤又要急著去洗衣服,公孫衍拉住他們對那婦人說道:
“你是何人?就這麼對待烈士後代嗎?”公孫衍問道。
“烈士後代?你搞錯了吧!他們是罪醫後代,讓他們住在這裡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難道還要供著他們不成?”婦人冷冷地答道。
“他是我大娘。”公孫盛則小聲告訴公孫衍婦人的身份。
“哼!公孫醫官已被洗清冤情,通報估計不久你們就會收到,若還執迷不悟,再虐待他的後人,小心治你們的罪!”公孫衍威脅道。
“啊!”聞言,那婦人連忙跑回內宅,顯見是通風報信去了。
公孫盛與公孫瑤則帶著公孫衍,走進了外宅倒座房的一間小屋,房間裡十分陰冷昏暗,一進門公孫衍就看見娘親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但眼睛卻露出激動的目光,她顯然是聽見了院中兩人的對話,並聽出了公孫衍的聲音。
公孫衍三步並作兩步撲到床前,聲音哽咽地低聲問道:
“我…來遲了,你怎麼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為風氏把脈。公孫盛則有些吃驚,目光緊緊地盯著公孫衍看,他雖然年幼,但也知道一些禮數的,通常陌生人是不能輕易接觸女眷的,更不要提什麼肌膚之親,即使是醫生也要隔紗把脈的,甚至還有懸絲診脈一說,公孫衍的舉動顯然是魯莽了。
公孫衍救母心切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診脈良久,緊鎖的眉頭開始有些舒展,臉上緊張的表情也有些放鬆,他發現娘親的病因主要是經年勞累、營養不良所致,加之心力交瘁,導致臥床不起。
望著娘親疲憊虛弱的神態,公孫衍心裡更是內疚,自責回來得太晚,讓娘親和弟弟妹妹她們受如此大苦。他輕聲安慰道:
“不是什麼大病,調理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我這就去城中買藥準備一下,很快就回來。”
風氏安心地點了點頭,兒子突然回來,喜從天降,她精神上先是緩解了一大半,知道兒子醫術不差,對自己的病情也就放心了。隻是兒子沒有表明真實身份讓她有些不解,但她天性聰慧,知道公孫衍如此做法自有他的道理,也就克製情緒沒有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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