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上官飛霞已經沏好茶水,給二人端上來,公孫衍連忙起身謝過,直截了當地說道:
“上官老師,我能與您單獨聊聊嗎?”
聞言,上官飛霞與段老師皆是一愣,驚愕地望著公孫衍,上官飛霞看了看段老師,隨即對公孫衍說道:
“你是誰?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
“噢,我倆都是官凰師姐的師弟。”公孫衍答道。
“啊!”
這回段老師也驚訝地站了起來,顯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見段老師微微頷首,上官飛霞走出了房間,公孫衍則是跟在後麵,來到屋外,上官飛霞行至不遠,轉過身來緊張地問道:
“我凰妹在那邊過得好嗎?她怎麼沒隨你們一同回來看看?”
“噢,她過得很好,本來想與我們一起回來看看的,但她臨時有事,又回不來了。”
“哦,那你為什麼要單獨與我說話?”上官飛霞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緊張地問道。
“噢,我想確認一下師姐的身份,你們是同父異母的‘隔水’姐妹吧?能告訴我令尊大人的名字嗎?”公孫衍有些急切地問道。
“噢,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上官飛霞有些警惕。
見實在瞞不住了,公孫衍索性說道:
“我叫公孫衍!還有一個名字,叫楚豹!”
“啊!楚豹!”
聞言,上官飛霞驚叫起來,臉上血色儘褪。
屋子裡的段老師與伊祁強也衝了出來,見到上官飛霞臉色煞白地站在那裡,段老師上前擁住她關切地問道:
“飛霞,怎麼回事?這人對你說什麼了?”
上官飛霞掙了一下,站直了身子說道: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妹妹自幼就不在濟水王國,而你這些年一直活躍在王國境內,你倆冒充她的師弟是何居心?我哥哥死於你的手中,父母為了避禍遠走他鄉,家族更是被你弄得一蹶不振,難道這些還不夠嗎?現在居然還跑到王城找上門來,我上官家族究竟與你有什麼恩怨,讓你如此喪心病狂,揪住不放!”
公孫衍知道她是誤會了,不過提起這些陳年往事,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索性攤開了說,公孫衍壓了壓火氣,沉聲說道:
“說得你們上官家族好像很無辜似的,我父親公孫典從軍當兵醫三年,本已期滿,可當時華辰國北部戰事突起,你三哥上官虎戰場上慘遭重創,不治身亡,你四哥上官豹卻遷怒於救治他的兵醫,對我父親痛下殺手,還不準家族救治!”
頓了一下,公孫衍繼續說道:
“我父親被押送回來,僅一個多月就傷重病故了,家族眼睜睜地看他故去而不敢救治,那種滋味你們嘗過嗎?”
“這還不算完結,更有甚者,你父兄二人隨後又下令,讓我代父從軍,戴罪立功,可憐我當時不滿十二歲,就身背重罪,充軍當雜役,不久更是被發配前線,若不是上天眷顧,逃得一命,早就被你上官家族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