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托斯扭頭看了一眼他,笑道,“這是內鬼開門,並不是被外力攻破,所以不能算到被攻破的戰績裡。”
銀發馬尾男人沒想到克裡斯托斯這時候都還能維持情緒接自己的玩笑話,他話語一滯,歎了口氣,“你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這也不是咱們第一次遇見這種‘死亡威脅了’,”
克裡斯托斯笑了笑,向後轉身,走到了辦公桌前。
“你準備怎麼做?”
銀發馬尾男人看向他。
克裡斯托斯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緩聲道,“北門距離光輝宮的距離僅次於東北門,從北邊過來還要經過準備拆遷的舊工廠區,那邊的路不好走,不適宜大規模軍隊通過,
“但即使如此,如果他們拋棄輜重,一路輕裝行軍的話,恐怕依舊很快就能抵達光輝宮。”
他抬起手,按亮了電話上的某個按鍵,然後他快速說道,“通知市長衛隊,安排撤離光輝宮前的示威民眾。”
電話那頭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緩聲問道,“克裡斯托斯先生,要告訴他們現在的狀況嗎?”
“告訴他們吧。”
克裡斯托斯平靜的說道,“把目前的所有情況都共享給市長衛隊的指揮官。”
“是!”
電話那頭立刻應道。
然後克裡斯托斯掛斷了電話,按下了另外一個按鈕,很快,電話接通。
“喂,迪克,我是克裡斯托斯,”
克裡斯托斯快速開口,直接問道,“你覺得那支傭兵團從北門過來,大概需要多久?”
聽到克裡斯托斯的話語,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緩聲道,
“如果他們控製了高速公路,又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的話,恐怕最快三個小時就能抵達光輝宮,
“北門城破的太突然,我正在調集附近所有的部隊沿途攔截,如果一切順利,可以阻攔他們一到兩個小時。
“但是如果他們讓機甲部隊脫離主體部隊突進的話,最多一個小時,機甲部隊就能抵達光輝宮。”
“也就是說,”
聽到這個回答,克裡斯托斯迅速問道,“他們到達光輝宮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我的軍隊和他們距離差的有點遠,”
電話那頭的聲音快速道,“北門的叛軍正在前方試圖阻攔我,我可能沒辦法追上他們,我已經派出機甲部隊嘗試攔截他們了,
“但是同樣的道理,他們的機甲性能並不比我們的弱,我的機甲部隊大概率追不上他們的機甲部隊,最多能阻礙他們的陸地部隊。”
他頓了頓,繼續道,“北門破的太突然了,我之前做的部署並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
然後他低聲道,“南城那邊呢?如果從南門過來支援,應該是趕得及的。”
“南城現在有叛亂,整個南城城防軍都在鎮壓叛亂。”
克裡斯托斯也沒有隱瞞,平靜的說道。
聽到克裡斯托斯的話語,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那邊的聲音沙啞道,“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克裡斯托斯先生,這時間足夠您離開光輝宮,我建議您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頓了一下,“或者,先離開晨曦市,避避風頭,我建議您儘快,機甲的機動性能很強,現在城內沒有能抵抗他們的軍隊,您要是被發現了,是跑不過它們的。”
“我知道了。”
克裡斯托斯點點頭。
他伸手掛斷了電話。
站在他對麵的銀發馬尾男人張開嘴,正準備說什麼,就看到克裡斯托斯再次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我是克裡斯托斯,之前讓你們準備好的私人飛機準備好了嗎?”
他平靜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空曠的辦公室裡。
銀發馬尾男人安靜了下來,注視著眼前的‘搭檔’。
“好,”
電話那頭似乎給了回應,克裡斯托斯快速道,“準備好了就讓市長衛隊的人到我辦公室裡來。”
然後他掛斷了電話,看向身前的銀發馬尾男人。
“今天的事情,有些···戲劇。”
銀發馬尾男人眺望了一眼窗外,那原本舉著橫幅人群已經騷亂了起來,一些人似乎在辱罵市長衛隊,但更多的人正在快速從市長衛隊組織的安全通道逃離。
“誰也不會料到,晨曦市就這樣被‘攻破了’。”
克裡斯托斯搖搖頭,“而且我們的敵人,還獲得了一個完美的可以‘為所欲為’的‘空窗期’,真巧啊。”
“你準備去哪兒?”
銀發馬尾男人看向克裡斯托斯,“卡亞市嗎?”
砰——
也就在這時,一隊市長衛隊衛兵快速衝進了辦公室,他們看著克裡斯托斯,敬了個禮,“克裡斯托斯先生。”
“嗯,”
克裡斯托斯對他們點點頭,“帶走吧。”
衛兵們相視一眼,然後迅速走到了銀發馬尾男人身旁,在銀發馬尾男人茫然的目光中,架起了他。
“等下,”
銀發馬尾男人懵了一下,他看向克裡斯托斯,“什麼情況?”
“把你的作品寫完,老搭檔,”
克裡斯托斯注視著眼前的瑟特,溫和的笑了笑,“你對這個世界的貢獻,會比我大,你是晨曦市的副市長,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是市長,我們總得讓一些人活著。”
說完,他揮揮手。
“等等···等等···”
衛兵們不等銀發馬尾男人反應,也不顧他的喊叫,就直接架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空曠的辦公室再次陷入了寂靜,一個身材挺括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敞開的辦公室門外,他看著克裡斯托斯,
“克裡斯托斯先生,光輝宮的防禦設施已經啟動了。”
“辛苦了。”
克裡斯托斯輕輕點頭,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一側巨大的雕像。
屬於晨曦市第一任市長的雕像。
“您真的要···”
身後的男人猶豫了一下,沙啞著開口。
“現在,整個聯邦都在看著這裡,”
克裡斯托斯抬起手,注視著窗外慌亂的人們,緩緩開口,“如果這個世界的改革,注定要從鮮血開始,那總要有人,走上這血腥的祭台。”
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掌,一張有些老舊的撲克牌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
黑桃k。
四千五百字,副本馬上結束了,有點卡文,讓我捋一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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