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港口,這一刻,有些寂靜。
所有穿著黑衣,蒙著黑麵的水師,都震驚的看著剛剛扔出短刀的那個青年。
他們一直以為,這位被鄧永昌大人,奉為上賓的先生,隻是個文弱書生。
甚至有固執的水師軍官,覺得,這家夥是那種在國外念了幾年洋墨水,就數典忘祖的反賊。
他們萬萬沒想到。
他竟然殺人殺得如此乾脆利索……而且殺得還是洋人。
洋人啊!
快,準,狠,殺得乾淨又利落。
他娘的!
這家夥到底什麼人……他對洋人,都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嗎!
要知道,前段時間,在江南州,巫溪城,有個洋人喝醉了酒,闖進一戶百姓家的小院,侮辱了一個少女,又槍殺了少女的父母,原本都被衙門抓了。
結果因為洋人領館的施壓!
大清的衙門,直接把那個洋人給放了!被欺辱的少女,直接變成了瘋婆子。
這件事,從江南州,傳遍大江南北,甚至傳到了水師這裡,可結果仍舊是不了了之。
百姓們都說,有些大人,要讀書才能當,有些大人,黃頭發藍眼睛就可以……洋人,在現如今的大清,就是上等人,老百姓見了也是要跪下磕頭的。
可是這家夥,就這麼輕易的,把洋人給殺了。
水師建成這麼多年,還沒有和洋人打過仗……可是水師建立最初的目的,明明就是為了構建海防,不讓洋人,再欺負我們啊!!!
我們是泱泱大國的國民啊,不是長辮子的隻會跪在地上的東方辮子狗啊……洋人被殺也會死,那我們為什麼要跪他們。憑什麼由著他們欺負我們,我們不是人嗎?
海港上,劇烈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而林玨似乎沒注意到周圍的變化。
他走到那個被短刀刺穿脖頸的洋人旁邊,趕緊利落的握住短刀的刀把,手腕用力,短刀直接割斷那個洋人的頭顱。
洋人的頭顱斷開,之後被林玨一腳踢到海裡。
屍體也沒放過。
也被林玨踹到海中。
林玨還蹲下身子,在海水裡,涮了涮短刀上的血漬。
可是就在這時,林玨的目光一冷。
因為他的餘光瞥見,港口堆積的麻袋後麵,還有一個洋人,正驚恐的捂著嘴。
那個洋人金發碧眼,是個俊朗的美少年,他身上的服飾華貴。
看樣子,像是洋人裡的貴族,
但是林玨的眼神依舊陰翳。
他提著短刀,走向那個年輕的洋人。
那個洋人,尖叫著,從堆積的麻袋後麵,跳出來,就要瘋了般的逃命。
但是林玨的速度更快。
“巴嘎!混蛋!)”
“盧克牙得牙!”白皮豬!)
他直接竄到那個年輕洋人的身後,一手捂住了他的嘴,短刀則直接刺穿那個年輕洋人的肩膀。
接著又很快把短刀拔出。
刀把猛擊年輕洋人的太陽穴。
直到那個年輕洋人的額頭,都被刀把打出血來。
林玨才緩緩鬆開,早就已經昏死過去的年輕洋人。
隨後,林玨又試探了一下那個年輕洋人的鼻息。
還有呼吸……
能喘氣。
剩下半條命。
很好!!!
太棒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口鍋!
邪狐人,必須得給背上!
最好甲午年之後。
邪狐人和洋人打起來才好。
至於這兩個倒黴蛋洋人……
算他們活該……
在這個時代,遠渡重洋,來大夏的洋人……林玨不覺得有好人。
他們購置的所有低廉的貨物上,也都沾著大夏勞工的血。
當然,那腐朽的朝堂,更可恨,更該死……
林玨此刻收回短刀,拉下兩袋麻袋,直接壓在那個年輕洋人身上……算是把他給藏了起來。
接著,他目光淩厲的,對所有穿著黑袍的水師,做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