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口軍港。
此刻已是深夜。
軍港亮著電燈。
馬吉芬和林玨,趁著夜色,重新回到軍港,登上了致遠號的艦船。
林玨看見,此刻致遠號的甲板上。
前後,各增添了四門陸炮。
前方甲板,兩門加農炮,一門榴彈炮,一門仿製阿姆斯特朗重炮!
後方甲板,兩門加農炮,一門格魯森架退炮,一門後裝線膛炮!
這已經是致遠號的極限。
再多,加上炮彈的重量,艦船吃水太深,航行會出問題。
致遠號的甲板上,一隻黑背獵犬,圍繞著那些陸炮,蹦蹦跳跳,嗷嗚嗷嗚的叫個不停。
直到他發現了趁著夜色,偷偷登上艦船的林玨和馬吉芬。
黑背獵犬,這才猛然跑了過來。
它用濕漉漉的鼻子,頂了頂林玨的手心。
林玨則寵溺的揉了揉那隻黑背獵犬的腦袋。
“好久不見……太陽!”
馬吉芬跟在林玨背後,憂心忡忡的向著遠處的山峰眺望。
“把中堂大人,自己一個人扔到山上,真的沒問題嗎?那山上可真有老虎。”
林玨挑了挑眉。
“放心吧!”
“你的中堂大人,氣運滔天,死不了的,他死了,誰去替大清的皇帝,親王,老佛爺,頂替罵名,簽那些丟人辱國的條約!”
“而且他是在馬車裡,又不是真的睡在荒野。”
馬吉芬那裡,則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頻頻回頭。
而就在這時。
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林玨和馬吉芬的視野裡。
那個身影,衝了過來,一把將林玨還有馬吉芬抱住。
“二位,這一次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艦隊,剛一靠岸。”
“軍港,駐港部隊,就把已經拆卸的陸炮,連同物資,一起搬上了船。”
“我和子香,之前還想著,要如何才能讓陸炮上艦,甚至已經做好了和陸師火拚的準備。沒想到如今都不用了。”
“二位快跟我說說,是如何做到的?”
林玨彆過頭,衝過來,抱住自己和馬吉芬的是鄧永昌……
太陽也和他們三人簇擁在一起。
馬吉芬從鄧永昌的懷裡,掙脫出來。聲音低沉。
“因為是中堂大人下的命令!”
“我們……綁架了中堂大人……”
這一刻,原本還滿臉笑意的鄧永昌,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僵。
身體僵立在甲板上。
林玨則抬起手,拍了拍鄧永昌的肩膀。
“大人,不必擔心!”
“水師,是中堂大人的心肝寶貝,他不會對水師下手的。”
“我還砸了兩次中堂大人的腦袋,中堂大人都沒計較……”
馬吉芬在後麵,張了張嘴。
沒忍住,嘀嘀咕咕。
“那是不計較嗎?”
“計較的話,中堂大人,當場就會被你給割了腦袋。”
“這幸好是隻能見到中堂大人,這要是去了京平,刺殺皇上,太後這種事,估計你都乾得出來啊你。”
林玨回頭瞥了馬吉芬一眼。
“那兩個狗東西,本就該死,大清的整個朝堂,沒有幾個好人,那些皇親國戚,達官顯貴,都應該為這大夏屈辱的一百年,割了腦袋,給後世賠禮道歉。”
鄧永昌則此時才回過神來。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