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眾多軍卒,以為會看到的鮮血頭顱飆飛的一幕,卻並沒有發生。
反而是長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林玨竟然躲過了王彥,斬來的長刀,甚至抬手,折斷了王彥的手腕,讓長刀掉落。
而不僅如此,林玨此刻,更是按著王彥的肩膀,嘴巴貼近,王彥的耳朵,似乎在低語些什麼。
但是眾人沒有注意到。
在林玨身體的遮擋下,剛剛掰斷王彥手腕的一瞬間,一張黃底,上麵畫著紫色詭異符文的符紙,被林玨貼在了王彥身上。
而符紙,在黏貼到王彥身上後,很快消失,如同鑽入王彥的身體一般,消失不見。
不多時,林玨才拉著戰馬的繩僵,離開了王彥旁邊,撤到一旁。
王彥則立在馬上,身體僵直,雙眼怔怔的目視前方。
嶽飛看了林玨一眼,猶豫之下,還是率先駕馬來到王彥身邊。
“王將軍……剛剛是飛,言辭激烈,還請王將軍,贖罪!至於迎敵金軍一事,還請王將軍,再做考慮。”
幾名王彥的親軍,也在這時,駕馬奔赴到王彥身側。
而不遠處的林玨,則趁機,從懷裡,把草人掏出。
對著草人的腦袋的低語了幾句……
不多時,被眾人包圍的王彥,緩緩的抬起腦袋,他的眼瞳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紫意。
“之前的命令……是本將錯了!”
圍繞在王彥身邊的眾多士卒,包括嶽飛,全都一愣。
而王彥,幽幽的聲音,卻在這時繼續傳來。
“是那個小兄弟,剛剛罵醒了我!一退再退,大宋又要退到何時呢?一直主張抗金的李相被罷,不也是因為,我等一直未曾建功,讓官家,覺得,我等沒有戰勝金人的可能嘛!”
“嶽飛……那個小兄弟,罵的對,老夫,的確老了!你們想出來的,對軍的戰法,那個小兄弟,剛剛也跟我講了……此法,是可行的!既然如此,大名府,七千兵馬,指揮權責,由你擔當,如何排兵布陣,你來安排!”
“至於那位小兄弟,是能夠幫你取勝的奇兵!飛……去!帶大名府兵馬,殺敵去!”
“俱往矣……風流人物,還看今朝矣!”
說罷,王彥在馬上,竟然一閉眼,直接一昏,從馬上摔下。
要不是他周圍都是人,連忙把從馬上摔下的他接住。
這一摔,怕是都要摔個七葷八素。
嶽飛此刻則關切的看著王彥,在確定王彥隻是昏睡過去後,又表情詭異的望著不遠處的林玨。
林玨則神色如常。
隻是神色淡漠的,擺弄著手裡的草人。像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而嶽飛咬了咬牙。
知道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
要沒時間了。
他拉著戰馬韁繩,望著在城北,聚集的軍卒。
聲音撕裂。
“王將軍,既已囑托,飛不敢辜負!”
“這一戰之後,如今大名府內很多的同袍,或許都會死去,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哪怕活下來,得到的軍功,在如今紛亂之世,也不一定能換來什麼!但是我們可以拖住金人南下的步伐,讓更多的同胞親眷,可以南渡逃生,我們可以奪回宋人的尊嚴,而終有一日,我們還會奪回失地,奪回燕雲十六州!山河會記得我們,百姓會感激我們!是我們讓金賊知道,大宋尚有骨氣,不容他們隨意欺辱!”
“古來英雄士,各已歸山河!諸君,出城殺賊!”
嶽飛坐下,戰馬嘶鳴!寒風在吼,戰馬在叫!大名府內,士卒,此刻紛紛振臂高呼。
“殺賊!”
“殺賊!”
“殺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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