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
官家和朝中重臣,竟然如此行事,真要舍棄北地,置北地百姓於水火之中?
他當晚,回到自己的營帳。
不顧自己官卑職低,披肝瀝膽,向趙構“上書數千言”!
其略雲:“陛下已登大寶,社稷有主,已足伐敵之謀。而勤王之師日集,彼方謂吾素弱,宜乘其怠擊之。黃潛善、汪伯彥輩不能承聖意恢複,奉車駕日益南,恐不足係中原之望。臣願陛下乘敵穴未固,親率六軍北渡,則將士作氣,中原可複。”
然而,他的耿耿丹心隻換得“小臣越職,非所宜言”八字批語,並且被革除軍職、軍籍,逐出軍營。
他離開軍營的那一天。
之扛著一杆鐵槍,帶著簡單的行囊。
軍營裡的眾多兵卒,都聚集在軍營的大門口,為他送行。
有人看著他的背影,直接紅了眼眶。
還有人,張了張嘴,最後直接嗚咽出聲。
嶽飛扛著一杆鋼槍,走得倒是灑脫。
他甚至還回頭,衝著軍營裡的兵卒,擺了擺手。
衝著他們喊了一聲。
“諸位,有緣,自會衝鋒!”
……
離開軍營那一天。
嶽飛向北走了很久,很久。
從日落走到日出。
要回家嗎?
不……
他的背後,有娘親給他刺的“儘忠報國”!
他答應過父親,不怕為國家,徇國死義!
他還要抗金!他要收拾舊山河。
南宋建炎元年,公元,一千一百二十七年八月,嶽飛渡河北上,奔赴抗金前線——京都大名府,經燕北西路招撫使乾辦公事趙九齡推薦,會見了當時“聲滿河朔”,正多方收攬英才抗金的招撫使張所。
這是他第四次從軍。
嶽飛麵見張所的那一天。
張所大人,坐在座椅上,打量了他良久。
隻說了一句。
“我這大名府,地處邊陲!”
“總有金軍隊伍來往,與敵交戰,怕是不會少!”
嶽飛抬起頭,隻會應了一句話。
“飛,隻怕遇到的金賊不夠多!”
張所當時坐在座椅上笑了笑。
留他在“帳前使喚”。
並破格提拔他。先是“以白身借補修武郎”,繼而又升為統領,後又升為統製,分隸於名將王彥部下。
而就在他剛加入大名府的第二個月。
在一次帶騎兵,巡遊,大名府外的時候。
他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被金軍包圍。
卻如同饑腸轆轆的惡虎,不斷噬人的青年。
那青年,拿著兩把長刀。
把金賊殺得人頭滾滾。
人,尤其是軍人。
在看到和自己相似的人的時候,總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在和那個青年,對視的第一眼時,他就知道了。
他或許,找到了,能和自己,一起,收複山河的同袍。
他們都是金賊眼中的惡虎。
萬軍從中取上將人頭的萬人敵……他們的眼神相似,但又不同……
但是或許,如果這個青年和自己一起在營中的話,自己未來,收複山河的道路,可能不會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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