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篇《猛虎行》寫的則是——渴不飲盜泉水,熱不息惡木陰。惡木豈無枝,誌士多苦心。整駕肅時命,杖策將遠尋。饑食猛虎窟,寒棲野雀林。日歸功未建,時往歲載陰。崇雲臨岸駭,鳴條隨風吟。靜言幽穀底,長嘯高山岑。急絃無懦響,亮節難為音。人生誠未易,曷雲開此衿。眷我耿介懷,俯仰愧古今。”
“和老祖宗之前的寫過的詩不一樣,這三篇行詩,多寂寥……”
“嘿,不滿您說,這三首行詩,我從小就會背,但是少年時節,心懷壯誌,不解其中意味,直到中年,家道中落,細細咂摸,這才品出些,些許的意味來!”
“您說對吧……”
嶽忠誠,扭頭看向林玨。
“誒……不對呀,您怎麼哭了?”
林玨此刻,連忙抬起手。
狠狠擦了擦臉,之後抬起頭,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嶽忠誠。
“瞎說!”
“你剛剛眼花了。”
之後林玨又把頭望向墓碑,不自覺的低聲喃喃。
“眷我耿介懷,俯仰愧古今……”
嶽忠誠躡手躡腳的走到林玨旁邊。
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三炷香,點燃了之後,遞給林玨。
“您願意給我錢,說明,您是誠心實意,來祭拜我老祖宗的,這三炷香,我不要錢,您去給老祖宗上一上香吧!”
“不過咱有言在先,這地方,您可不能透露出去!”
“我可不想這靜謐的地方,遊人紛至遝來,擾了我家老祖宗的清淨。”
林玨扭頭,神色複雜的看了嶽忠誠一眼。
“那你還拿這地點賣錢?”
嶽忠誠尷尬的笑笑。
“這不也是生活所迫嗎!不過我家老祖宗,子孫後代蠻多,出息的多了去了,不差我這一個丟人的!”
林玨又打量了嶽忠誠幾眼。
“你怎麼確定,我不會把此處泄露出去?”
嶽忠誠,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之前說了,我青年離家闖蕩,走南闖北,見得人多了,什麼人什麼樣,一打眼,就能看出個七七八八!您氣質不一樣,是個大丈夫,絕不會輕易背諾!”
“您要真是反悔了,那也是因為嶽家後代,出了我這麼個顯眼包,給老祖宗丟人了,等我到了下麵,讓老祖宗,把我剝皮抽骨便是!”
林玨有些意外的又看了嶽忠誠一眼,隨後不再說話。
拿著剛剛嶽忠誠給的三炷香,來到墳墓之前,恭敬的拜了三拜,之後把三炷香,插在墳墓前的香爐裡。
香爐旁,一直都有供品,還有酒壺,供品的水果是新鮮的,看得出來,是每日都有更換。
而還不等林玨起身,跟嶽忠誠再說什麼。
山坳的另一角,忽然多出來兩個身影。
嶽忠誠立刻有些緊張的扭頭望去。
正好看見,一個老人,披著黑色風衣,花白的頭發梳得整齊,正好往這裡走來。
老人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常服,梳著寸頭的中年。
但是此刻,卻被老人擺手示意,留在山坳口。
林玨望著那個老人,隻是輕聲說了一句。
“來啦!”
老人點了點頭。
“嗯,林先生,來啦……”
“總要來祭拜一下,真正的嶽武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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