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想問什麼，有什麼想法都可以直接說，不用有顧慮！”
京都一處小院落前，陳諾對伏赫然囑咐了一句。
周正峰聽完嘴角抽了一下，然後上前按響了門鈴。
隻是片刻，大門就打開了，一人將陳諾三人迎了上去。
小院的樹下，一位老者躺在躺椅上緩緩的搖動著扇子。
許是聽見了動靜，老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陳諾和伏赫然，眼中滿是審視的味道。
幾秒鐘後，老者道：“小陳、小周，小伏，請坐。”
周正峰很是無語，在夏國敢叫他小周的可沒有幾人，敢叫陳諾的小陳，一個都沒有，連上麵的那幾位都不會這麼稱呼。
您這麼稱呼，三人不是岔了三輩嗎？
“這位就是求解了楊米爾斯方程通解的伏赫然吧。”
伏赫然立刻站了起來，微微有些緊張，道：“楊老，我叫伏赫然！”
“好、好，少年出英雄呀！”
楊老先生看著伏赫然，神色興奮了一些。
陳諾趁機道：“楊老，多有打擾，今天主要是帶我這位學生來請教您一些關於您當年提出和完善規範場的一些想法。”
“嗯，小周跟我提過，那就開始吧！”
雷厲風行的態度，陳諾朝著伏赫然示意了一下，伏赫然立刻開口了：“楊老，您的筆記我都看了一遍了，您能跟我們講講您當年提出規範場論的緣由嗎？”
雖然筆記上記錄了一些，此刻伏赫然還是想聽聽這位老先生親自的敘說，已經過去五六十年了，或許有不一樣的心境吧！
“當年的緣由嗎？”
楊老先生喃喃自語了一聲，眼中泛起一絲波瀾和回憶。
“當年愛因斯坦獲得諾貝爾獎之後說過這麼一段話：兩種場互相獨立的存在不能令尋求統一的心靈滿意，我們尋找數學上的統一場論；
然後在1929年發表了《關於統一場論》的新論文，試圖在時空流形除了具有黎曼度規外還具有絕對平行性的條件下去獲得引力和電磁力的統一理論……
因為時代的局限性，他最終以失敗告終了，如果他那三十年時間研究其他的地方，對於物理學界的推動將會是多少巨大呀。”
楊老先生說到這裡，眼中有一些唏噓，那是對愛因斯坦的可惜。
“我當年並沒有執著於引力和電磁力的統一，而是從弱相互作用入手……”
再一次開口之後，楊老先生的話便仿佛如同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伏赫然聽的很是認真，而陳諾則是拿出手機開始了錄音。
不可對易的定域對稱群、場論、緊的和單的規範群、場論中對宏觀和微觀是如何定義的……
伏赫然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楊老先生也是很配合的回答著。
兩人之間的對話，仿佛一個絕頂高手對自己的學生喂招一樣，有問必答。
伏赫然是不求甚解，隻求全麵，錄音回去再反複揣摩就是了。
陳諾看著沉寂的兩人陷入了糾結之中，到底要不要簽到？
糾結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選擇了簽到，萬一獲得規範場的質量間隙假設，大不了，他就幫助伏赫然搞定bsd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