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了熱愛的事業,正在為之奮鬥,身心都有了歸屬感。
這段沒有愛情又讓她覺得低人一等的婚姻就變成了累贅。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同意離婚。
也許是覺得她沒有資格提出離婚,要提也應該是他提。
原以為完全沒有愛情的婚姻,這段時間,卻讓她感覺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得再看看。
想到了一些不該想到的東西,林之漾眼尾往下耷拉著,纖細卷翹的睫毛微顫。
祁硯塵感覺到她情緒陡然變得低落,卻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變化。
他很自然的伸出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了捏她的瑩潤的耳垂,“怎麼了?林老師。”
男人嗓音漾著不常見的溫柔,低聲詢問。
林之漾抬起眼睫的瞬間藏掉莫須有的情緒,紅唇微微勾起笑意,“沒有,我隻是在想,唐綰綰還算幸運的,她遇到了南寧燁,不管南寧燁愛不愛她,至少救了她,也幫她報了仇。”
祁硯塵眸光微微一動,嗓音清沉的問道:“你覺得,南寧燁對唐綰綰不一定是愛的嗎?”
林之漾玉白的手把玩自己的發尾,慵懶一笑,“劇本說是愛的應該就是愛的。”
劇本中的人物終究是紙片人,有創作者主觀的感受在裡邊。
誰又真的知道,南寧燁是愛還是不愛呢。
一個人救一個人的理由有很多啊。
比如報恩,比如交易,又或者隻是上位者一個隨意的行為。
上位者心情好就救了下,不需要任何理由。
祁硯塵黑曜石般的眸底微凝,剛想說句什麼。
寧蕪嘉的聲音傳來,“林之漾你們兩個人過來拍了,快點拍完收工。”
林之漾不去想那些沒用的事情,朝寧蕪嘉道:“來了來了。”
沈思亞下來才發現,林之漾根本沒有碰那瓶礦泉水。
他再次拿起那瓶水,這次沒有送過去,而是朝她擺了擺手中的水,高聲道:“唐綰綰,喝水嗎?”
他很喜歡叫她在這個劇本裡的名字,覺得更加特彆。
林之漾看了眼沈思亞,剛想說“喝。”
她確實渴了。
這時候,一隻冰肌玉骨的手腕拿著一杯還微微冒著氣的水遞到了她的手中。
“喝這個,不燙了已經。”
林之漾眨了眨眼睛,接過了水,“謝謝祁老師。”
祁硯塵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寧蕪嘉,“我有個想法,你拍拍看。”
那串黑色的佛珠拍戲的時候祁硯塵都是讓南誌白拿著。
此刻他拿著那串佛珠纏繞在在白皙清透的長指上,似乎漫不經心的把玩。
寧蕪嘉最喜歡跟祁硯塵這種天才合作了,能給他意外的驚喜。
“什麼想法,你說一說。”
清冷雋秀的男人薄唇輕啟,“先拿把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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