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騙了她,一直在騙她。
他的真麵目不是蔣詩然說的那樣,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隻能求她相信他沒有那麼壞。
林之漾看著一貫高高在上清冷淡漠的男人,深邃的眸光中滿是祈求的意味,心底微顫。
蔣詩然看著林之漾的神情,發現她好像有些被祁硯塵說服的樣子,再次哽咽著開口,“有,你有!7月26號晚上,我約你見麵,電話裡你讓我去恒南彙廣場,隨後我就被你派的好幾個男人帶上了一輛車。”
說的有理有據,日期地點時間都有,讓人很難不相信她說的話。gonb.oΓg
林之漾看著蔣詩然淚眼汪汪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眉頭緊皺。
蔣詩然抬起頭看向林之漾,有些痛苦的道:“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調查那天恒南彙廣場的監控,你肯定能看到我被人帶走!”
這句話,給這件事仿佛做了一個蓋棺定論。
監控都能查到,祁硯塵還有什麼好說?
蔣詩然說的這番話確實是真的,但那天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但如蔣詩然所想的那樣。
她可以證明自己說的話,而祁硯塵卻無法證明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
身高腿長的男人身形忽然晃了一下,仿佛有些站不穩。
他下意識扶了下牆麵,一個血印在潔白的瓷磚牆麵上留下,圖案有幾分詭異。
他有想過自己可能哪一天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但從未想過,會是這種情況。
他本性的陰暗被擴大了數倍,呈現在了之之的麵前。
他試圖從林之漾的神情中看出她在想什麼。
但少女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格外的淡然,看不出什麼強烈的情緒起伏。
他不知道她這是不是被嚇到後的應激反應。
蔣詩然也試圖從林之漾的神情中看出什麼,但也失敗了。
她都說的這麼真實了,她都不信?
這怎麼可能!
事實和證據全部擺在眼前,她怎麼會還不信?
越是看不出林之漾在想什麼,祁硯塵越是慌亂。
他穩住了身形,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仿佛一個做錯了事情想要祈求原諒的孩子,“之之,我真的沒有。”
林之漾抬起下巴看向男人,漂亮的男人的眼眶一片濕紅,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委屈的哭出來。
蔣詩然看到這一幕,瞳孔微縮,心裡驚訝不已。
詭計多端的祁硯塵!
她原以為祁硯塵會在她的誣陷下暴露本性,會嘶吼會發瘋。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裝可憐!
那是他一個大男人該做的事情嗎?
蔣詩然氣的快要發瘋了!
腿是她自己劃的,現在痛的要命,密密麻麻的疼。
她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叫道:“林之漾!你不要再被他騙了!他在蒙蔽你!”
本以為短信中的內容不需要再拿出來講了。
沒想到林之漾被祁硯塵的假象騙的如此之深。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林之漾看透祁硯塵,然後帶她走。
祁硯塵再瘋,他應該還是能控製住自己不傷害林之漾。
蔣詩然咬咬牙,“林之漾,他真的不是好人!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不願意把你嫁給他嗎?”
這句話,讓林之漾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蔣詩然的身上。
蔣詩然眼底閃過冷光,“因為你父親知道他父母車禍的真相。”
“他父母車禍的真相就是她母親不過是在宴會上跟彆的男人多喝了兩杯酒多說了兩句話,被他父親看到強行帶了回去。路上發生了爭吵,他父親怒不可遏,直接油門加到了最大,朝著山體撞了過去,要和他母親還有他同歸於儘。”
“祁硯塵遺傳了他爸爸偏執的病,你以後很有可能也會麵臨跟她母親同樣的結局!”
“你不信我,你總要信你父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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