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不再言語,倒也沒有反抗。
不多時,他看到一道流光,自蜀山的方向而來,轉瞬即逝,隨後腰間的傳訊符有了反應。
正是師伯陳青鋒發來的,其中的內容和監正所說一般無二。
他這才放下最後的一些警惕。
與此同時。
蜀山。
綿延不絕的群山上空。
陳青鋒手持太阿劍,堵住準備離開的夫子,冷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道友此言,我實在是不能理解,什麼叫做什麼意思?”夫子淩空而立和陳青鋒對視,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他攤了攤手道:“我已經按照約定,將魔王殘軀送至蜀山,道友莫非覺得,我送了假的不成?”
“那魔王在你走後,已然逃脫,離開之前甚至還對李師弟造成了影響,你敢說不是你搞的鬼?”
陳青鋒臉色冰冷,語氣也是十分的凶戾,不打算留任何顏麵。
畢竟,他可是知道夫子有問題,自然從一開始,就打心底裡認為,這是夫子從中作梗。
誰知,夫子聞言,卻是冷笑起來:“自己看管不嚴,這也能怪到老夫頭上?這難道不是你們蜀山自己的問題?”
陳青鋒聞言,心中怒焰滔天,右手握劍握的更緊。
但心中卻是產生懷疑,這家夥真的假的?這麼粗劣的借口都能用的出來?
他知道監正的神識分身,正在趕往蜀山,倒也不著急著動手,於是強壓怒意,質問道:“你當我是傻子,還是天下人都是傻子?魅影那種狀態,若是能從我手中逃脫,又怎麼可能被你擒住送來蜀山?”
“這其中難道不是你搞的鬼?”
要知道,夫子當時將魅影殘軀交給他時,可是對其施加了諸多的禁製。
並且,陳青鋒接手之後,還對其進行了加固,即便是全盛時期的魔王,也未必能夠脫困。
夫子聞言,臉上的譏諷之色蕩然無存,竟是滿臉的慌忙無措,當即道:“壞了,定是那魔王故意如此,他或許知道李道友的位置,所以故意詐敗,借我之手進入蜀山,從而試圖抹除李道友。”
“道友明鑒,我也是被蒙在鼓裡,我可對天發誓,此事絕對與我無關。”
既然製定了這麼個計劃
他自然是早就設想了,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彆人相不相信暫且不提,但自圓其說的借口,當然是不缺。
他表現的極其無辜,但凡陳青鋒不知道內情,聽聞這般合情合理的解釋,頂多怪他不夠嚴謹,甚至連這一點都怪不上。
畢竟魅影殘軀可是實實在在交到他手上的。
且是在交接之後才出的問題,又怎麼能怪到夫子頭上呢?
但是,這一切,都隻建立在夫子可以信任的前提之下。
現如今,對方的惺惺作態,隻讓陳青鋒更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