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
既然自己已經替換了秦晚，陸沉打算好好研究一下人間大陣，沒準能夠對其進行鞏固呢？
對於上蒼，他壓根就沒有太多的畏懼。
無非就是時間不太足夠罷了。
若是能夠自行爭取更長的時間，他覺得，應該驚慌失措的，就是天宮了。
陸沉暫時沒有主動去招惹天空中的豎瞳。
這種事情，先了解一下敵人的具體情況，再動手也不遲。
沒那麼著急的。
兩道身影彙合後。
陸沉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和中樞內部的元神融合。
開始感受身前這座精妙絕倫的大陣。
這一次，他更加確認了，現在這個時代，想要複刻這樣的大陣，難度不亞於直接打破天宮。
工程量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並且對於構建者的陣法造詣，要求極高。
如今的人間，包括他在內，能夠達到要求的屈指可數。
非要弄的話，恐怕需要漫長的時間，這個期限，恐怕需要他餘生都紮根於此。
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甚至於，想要補全大陣，都很是困難。
“維持大陣所需的根源，果然是來自於那株巨樹嗎？難道這就是天宮不惜撕破臉皮，也要侵染人間的原因？”
隨著對於大陣的感受加深，陸沉看到了更多，也有了更多的感悟。
想不明白的東西，終於在這一刻，茅塞頓開。
如果是為了這株巨樹的話，什麼矜持，什麼天人的孤傲，倒是確實可以毫無顧慮的踩在腳底下。
“不過，按理來說，以人間的情況，大概率無法獨自承受如此龐然巨物的存在，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陸沉並不武斷，腦海中有了一個猜測，就無腦認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同時開始設想其他的可能。
又片刻後。
陸沉徹底熟悉了大陣，意念微動，他進入了一種無比玄妙的狀態，他仿佛高懸於天地之外，身處浩瀚的星海之中，與星辰比鄰。
正低頭看著整個人間。
這種狀態，和他催動位麵之眼，神遊上蒼時很像，但卻又有些許不同。
神遊上蒼之時，他無法一眼看到整個上蒼的全部景象，和現在是沒法比的。
“掌控大陣者，掌控整個人間，可惜了，再強的大陣也會有損壞的一天，正如再強的生靈，終會衰老。”
一番詳細感受下來。
陸沉抬頭，看了眼豎瞳，眼神中充滿了戲謔之色。
他算是發現了。
大陣破損至如今這個程度，雖然和天宮諸神的破陣有關係，但真正的原因，卻不在於此。
真正造成巨大影響的，反而是天邊虛幻的參天巨樹。
至於這道詛咒，僅僅隻是對曆代秦皇起作用罷了。
但陸沉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巨樹為大陣提供能源時，分布廣泛，潤物細無聲，但本身的力量太過霸道，即便是他，也無法直視。
想要探尋原因，更是難度極大。
故而隻能猜測，因為巨樹的力量太過霸道，大陣也無法繼續承受。
陸沉收回目光，隨後施展禦陣法，開始嘗試對大陣進行修複。
憑借著禦陣法，還真讓他給做到了。
但是，由於工程量太過巨大，如果讓他一個人進行修複的，起碼需要消耗數十年，乃至上百年漫長歲月。